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九回。

 第九回。

 

  「怎麼說呢……很有…偷情的感覺。」

  
  將阿誠抵在櫻花樹下,崇將右手從下擺伸進阿誠大衣內,扶著他的腰讓彼此更靠近,原先就牽著的手在不自覺間已經變成十指緊扣的狀態。

  「神經……病……唔……」

  閉著眼承受崇的深吻,放在腰間的手緩緩地像前移動,來到大衣的拉鍊處下方,撥開浴衣重疊起來的兩塊布,探至阿誠大腿內部。

  「……冰……嗚嗚……不……」

  崇的掌心依舊是溫熱的,但末梢神經的指尖卻已經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微涼,才撫上阿誠,立即得到阿誠聲聲反抗。

  阿誠僅剩下的一隻手抵在彼此之中,時不時地用力想推開崇。繫在腰上的腰帶有些鬆動,阿誠開始害怕自己會應該浴衣大開而讓一雙腿好無屏障地暴露在空氣中,那跟脫光也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啊…好冷……崇……」

  大量的寒氣從略開的浴衣鑽入下半身,阿誠只得將抵抗中的手臂伸至崇頸後,牢牢地抱著暖爐,將頭頂在崇頸間阿誠開始些微地發抖。

  「阿誠,我好喜歡你喔。」

  離開就算冷也還是有些反應的小阿誠,崇靠在阿誠耳邊低喃,鬆開緊握著彼此的雙手,崇就在阿誠的大衣底下為他從新整理下擺,繫緊腰帶。

  「忍得住嗎?我本來想在這裡用嘴巴幫阿誠一下的,可是阿誠似乎冷得也射不出什麼來了。」

  面對重新整理好的儀容,阿誠在崇臉不紅氣不喘地在他耳邊說出這樣邪惡計畫的同時,忍不住大力揍了崇胸口一拳。

  「你有病嘛你!」

  說著,阿誠轉身就離開這淫穢的櫻花樹矮牆。

  「唉,別著麼說嘛。我可是為了你放棄了實踐夢想的大好機會耶。」

  跟上阿誠的崇,伸手又將彼此的手牽了起來,只是這次得到阿誠毫不猶豫的甩開。

  「…在…在櫻花樹下幫我……是你的人生夢想?」

  「夢想之一。」

  面對阿誠難以置信的模樣,崇面不改色地回道。

  「你瘋了嗎?你難道就不怕被發現……啊……天啊……」扶著額頭,阿誠感覺自己的思想都混亂了。

  「我只是……把拘束都留在池袋了而已。」

  「……什麼意思?」

  放下扶在額頭上的手,阿誠望向崇。

  「就這個意思。」

  看著阿誠,崇露出難得寂寞的表情,那種酸澀的模樣阿誠從未見過。

  「阿誠,我想先回去了。你可以去櫃檯走走,看有沒有想要的片子。」

  「等等!到底什麼意思?」

  見崇轉身就要離開,阿誠趕緊衝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角。

  崇搖搖頭不語,又邁開了步伐。

  「王八蛋!你把我搞成這樣還要我自己去走走?」

  緊抓著崇,阿誠不滿地大聲道。雖然只是小反應但終究還是有反應啊。

  「天氣這麼冷,等等就會好了。或者…你可以去前面看看……有沒有艷遇什麼的。」

  「去你媽的艷遇,要艷遇我還用的著跟你出來…旅行……?」

  看著崇離去,阿誠一個人佇立在石板路上,視線轉回方才偷情的角落,想起崇在耳邊的低喃,手不自覺地撫上耳朵。

  旅行。不論是崇還是阿誠都對這個名詞很陌生,更何況阿誠還是已被半綁架的形式帶到這裡。仔細想想,自己真的從未與崇這樣出遊過,而崇安排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貼心。

  如果一開始就興致高昂的一起來,說不定阿誠會比崇更加沉溺其中。但現在看起來,抱持期待的似乎從頭到尾都只有崇一個人而已……

  「那個……笨蛋…………」

  阿誠咒罵了一聲,終於邁開步伐,卻朝主屋的方向快步走去。

 

  用力地推開大門,阿誠入屋後立刻將門帶上,脫掉鞋子大步走到半臥著正在看新聞的崇身邊。

  「喂。」

  見崇看都不看他一眼,阿誠將手中的兩片DVD丟在他身上。

  「幹麻?」崇斜眼瞥向阿誠。

  「看片子跟做愛,選一個。」

  直直盯著崇,阿誠一本正經的道。

  「……看電視。」挪了一下位置,崇將視線轉回電視上。

  「…………」

  事實上經過上次的生日事件後阿誠就已經知道,崇生悶氣時會故意表現得異常冷淡,而這種時候要是不主動點就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阿誠自己受不了為止。

  但阿誠實在不太想表現出主動的樣子,嘆了口氣,阿誠轉身往玄關走,將身上的毛料大衣脫下,掛起來。

  「您好,真島先生加點的清酒。」

  小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隨後才被小心翼翼地拉開。

  「啊,謝謝。」

  正好就在門口的阿誠反射性地接過拖盤,目送小牧離開後,端著拖盤看都不看崇地往主臥房走去。

  拉開主臥房連接外頭的拉門,阿誠這才正式見到溫泉池的模樣,雖然還有沒有放泉水,但就已經能夠想像在裡面泡湯是件多愉快的事。矮牆裡外都種有櫻花樹,只是位在裡面的較為矮小些,在燈光的照耀下,櫻花的顏色十分鮮豔。

  細緻的石板地磚鋪滿了整個澡堂,矮牆四周皆有園藝造景,很傳統的露天澡堂,只是……阿誠忘記澡堂是露天的,而他已經把外套掛在玄關了。

  正想轉身回玄關拿外套,阿誠便感覺肩膀上一沉。

  「會感冒。」

  為他披上外套的崇這麼說著,隨後轉身走回客廳,一屁股坐回沙發上。

  阿誠望著崇悶悶地又坐了回去,明明就在生他的氣不想理他卻有擔心他會感冒……到底,他們誰欠誰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