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回。

 第十回。


  撥開身上的外套,阿誠反手將門拉上。端著拖盤上兩瓶溫熱的清酒來到崇在的客廳,將拖盤放置在沙發前的木頭桌上,阿誠坐在地板上不語地喝著清酒,時不時跟著崇一起看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社會新聞。

  一瓶、兩瓶、三瓶……阿誠喝完了就再打電話加點,而當小牧第二次將桌面上的酒瓶收走放置新瓶離開後,阿誠反覆地將清酒往杯子裡倒再湊近嘴邊時。

  「夠了阿誠,第五瓶了。」

  崇伸手制止阿誠將嘴邊的酒飲下,將酒杯大力地往桌上放。

  「有什麼關係,才一點點又不會醉。」面對崇的不悅,阿誠無所謂地擺擺手。

  「但清酒會讓你隔天宿醉到爬不起來。」

  清酒最厲害的就是喝不醉人卻可以讓人隔天頭痛的要死。號稱喝不醉的池袋國王在年少時也曾被清酒陰過那麼一次,從此之後比起喝清酒他更愛喝烈酒。

  「可是我已經點了啊。」

  「……你…是不是醉了?」

  見阿誠聳著肩平淡回應,崇瞇著眼看向他,因為喝了酒再將上屋子裡有暖氣的關係,阿誠的臉些微泛紅,但崇不太確定是哪個讓他變得如此。

  「怎麼可能……」阿誠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站起身。

  「去哪?」

  眼看情緒不明的阿誠邁開腳步要離開,崇伸手抓住他。阿誠看著他,抬起崇緊抓著手腕的那隻手,將自己的腰帶拉開。 

  繫在腰上的帶子失去了作用,原先密合的衣領一點一點鬆開,雖然不到完全敞開的地步,卻開始若隱若現了起來。

  「洗澡。」

  話一出口,阿誠便感覺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量減弱了。重新邁開步伐,阿誠在崇的注視下走進了主臥房的浴室中。

 

  蓮蓬頭強力地淋在阿誠身上已經超過十分鐘,阿誠在洗過頭髮跟身體後,就這麼站在底下發著呆。

  「……搞不好真的有點醉了……」居然跟著賭氣起來……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阿誠關掉蓮蓬頭,隨手抽了條乾浴巾擦拭全身,最後將它圍在腰間走出浴室。

  打開溫泉池拉門前,阿誠找了件乾淨的浴衣,撿起地上的外套披上,才想到自己方才匆匆地就去洗澡了卻忘記放外面的水。

  抱著先衝出去放水再回來沖一下熱水的心態,阿誠一口氣拉開拉門,卻發現外頭水氣繚繞,崇已經坐在溫泉池中飲著剛才還阻止他不准再繼續喝下去的清酒。

  阿誠走出拉門一步步靠近溫泉池,將衣服放置在一旁的矮櫃上,對上正盯著他不放的崇。

  「怎麼?」

  脫下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阿誠用腳試探了下水溫後才完全進入池內,水不深,坐下來大概只到阿誠心臟左右。

  「還在生氣?」

  尷尬地沉默一陣子,崇才低低地問。

  「你在說你還是在說我?」仰著頭,阿誠把頭靠在溫泉池邊緣,讓肩膀以下的地方都沒入在水中。

  「你。」

  「我?我為什麼要生氣?」斜著頭,阿誠正眼對上崇,許是燈光的關係,此時的崇看起來很落寞,似乎又有些無奈。

  「…………」

  面對阿誠的回答,崇選擇不語。只是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頂頭的櫻花,被風吹落的櫻花瓣掉落在水中,泛起一小撥漣漪。

  阿誠抬頭同樣看著這片景色,在沒有光害的山裡,就連星星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斜眼瞥向那個仰著頭的男人,阿誠也在心中嘆著氣。

  明明就沒有冷戰的意思,卻誰也不願意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也因為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總會有一個人願意率先放棄原則……

  算了,抱歉吧。怎麼算錯的比較過分的都還是自己……


  「阿誠……?」

  高大的身影遮住崇的視線,阿誠毫無預警地來到崇面前,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想來晚上的爭執讓崇頗為收斂,既使阿誠就坐在自己大腿上,卻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只是扯開苦笑關心道。
  
  
  「……在溫泉池裡做愛不是你的夢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