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8日 星期三

「那些說不出口的事」。完

 那些說不出口的事


  關於喜歡這個字眼,虎徹也不知是何時冒出來的想法。

  總之,做愛做愛,做久了可能就愛上了吧……

  雖然有得時候巴納比很壞,嘴巴賤又缺乏同事愛,但又有時候,虎徹仍能深刻地感受到巴納比對他的喜愛,比方在床上、浴室、廚房、沙發、地板、餐桌、玄關……咳!夠了……

  同居之前,虎徹總覺得巴納比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因為唯有這種人才能一下扮演起笑容可掬的好英雄,一下又冷眼地對待自己的好搭檔,變臉速度之快,簡直就可以去破世界紀錄。但隨著同居,虎徹也漸漸地發現,巴納比在他面前,其實還蠻坦率的……


  「兔子!」

  站在浴室的半身鏡前,虎徹看著自己全身吻痕的模樣,不由地大怒。

  「怎麼了?」應著叫喚巴納比來到浴室門口,靠在門邊看向虎徹。

  「我不是叫你不要留下痕跡嗎?你是小孩子啊!」

  看著自己胸前的處處愛痕,等等去公司健身沖澡時被看見怎麼辦!

  「……我是啊。」

  踏進浴室,巴納比從背後環住虎徹,低頭一邊輕吻著虎徹的頸間,一邊撫著他赤裸的上身。

  「放、放放、放開!」

  當巴納比的雙手靈巧地打開虎徹的褲頭深探入其中時,虎徹嚇得回過神來,趕緊拉開準備在他身下淫靡愛撫的溫熱大掌,轉身將巴納比推出門外。

  「太沒情調了吧……大叔。」

  扁扁嘴,巴納比覺得氣氛正好說……

  好可愛的表情……不對!不可以被迷惑了!

  「乖乖在外面等我!」

  「是、是……」

  唔,看著兔子失望地低下頭微微嘆息的模樣,虎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壞人一樣……

  「……唔…回來再玩啦……好嗎?」

  雙手環上巴納比的腰間,虎徹像哄小孩那樣輕聲地道,湊上唇給予巴納比小小的安慰。

  「好……但是還要再親一個。」

  得逞般地揚起笑,巴納比低下頭將舌頭探進虎徹口中,濃烈的激吻裡,總讓虎徹有幾分被渴求的錯覺,而他……很喜歡被兔子需要的感覺……


  有些時候虎徹還是會覺得,巴納比讓自己揹負了太多沉重的包袱,頂頭上司們寄予的厚望也好,尋找殺害自己雙親的兇手也好,當巴納比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腦袋裡似乎都只想著這些東西……

  先前有幾次虎徹睡到一半醒來,總會看見睡在身旁的巴納比仍清醒著,墊著枕頭靠在床上,無聲地看著電腦銀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每每這樣的畫面都會讓虎徹有些心疼,明明還是個二十四歲的孩子,卻有著比他還要更世故的心靈……

  「…兔子…該睡了……」

  伸出手蓋上巴納比放在大腿上的筆電,虎徹稍微起身將電腦拿到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回身輕輕地將巴納比擁入懷中。

  「沒事的……我們會找到兇手的,只要他們還有再犯罪的一天,一定逃不過我們的掌心。」

  「嗯……」

  感覺懷裡的兔子聲音低啞地應聲,虎徹輕拍著巴納比的肩膀。


  腹黑也好、霸道也好、脆弱也好、悶騷也好,對虎徹來說,都好。

  虎徹漸漸地感覺,自己在被愛與被需要之中,找到了讓自己不寂寞的元素,只要有這隻粉紅色的兔子在,寂寞這個字眼就會離他很遠很遠。

  他希望,自己也能帶給兔子這樣的感受。

  至少在兔子找到兇手的那一刻前,他要把兔子的心……好好地安定下來。



  全篇完ˇ

「默契養成訓練」第四回。完

第四回。


  「是嘛…我挺喜…歡的……嗯……」

  慢慢地壓下腰,虎徹閉著眼放鬆自己吞吐著巴納比,再一次感覺後頭被撐滿,虎徹舒服地收縮著內壁,完全進入之後,虎徹跪坐在巴納比腰上,緩緩地搖起腰來。

  起先只是順時鐘地小幅度扭動,漸漸地食髓知味後虎徹加大了動作,搖著腰上下擺動著。

  「哈啊…啊……好棒…好棒……」

  巴納比看著虎徹弓著身浪蕩舒服地擺弄著自己,雙手同時撫上虎徹胸前,兩指夾捏起興奮到都凸起來的紅豆。

  「……啊!啊……嗚……!」

  緊緊地縮起內壁,虎徹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摸我…兔…子…摸我……」

  雖然光靠後面也可以到高潮,但虎徹還是希望有人能愛撫他的堅挺,他想要…好想要……

  「唔…不是…正在摸嗎……」

  被虎徹緊緊一夾,巴納比也露出了幾分安耐不住的神色,可就還是想欺負一下虎徹。

  「不是…不…是……嗚嗚!快……我要……」

  大口地喘著氣,虎徹伸出舌頭向前傾身,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巴納比的唇。

  「臭老虎…就只有這種時候…才…撒嬌!」

  粗暴地吻上虎徹,巴納比應著要求一手套弄著虎徹的高昂,一手扣住虎徹的腰大肆地由下往上深頂。

  「嗯…嗚嗚……啊!啊啊……到、到了……!」

  全身顫抖地迎接高潮的來臨,虎徹不能自己地一股股噴出熱液,同時也感受到巴納比在自己深處釋放出來。

 

  「…哈……呼…呼……」

  將頭靠在巴納比肩膀上,虎徹急促地喘息著,後頭的小嘴仍含著巴納比剛解放的部位,身體裡一顫一顫地還殘留著高潮餘韻,噴在深處的熱液順著坐姿慢慢地流下來,讓虎徹覺得有些羞恥。

  「還好嗎?」

  將虎徹擁入懷中,巴納比享受著自己還埋在裡面的美妙滋味,雙手環到虎徹後頭解開束縛在虎徹手腕上的皮帶。

  「……不好。」這…這種事…真是…累死人了……

  「呵呵…大叔在上面的表現還真的很不錯呢……我一直以來都錯看你了,今後你想在上面的日子請盡管跟我說,我會全力配合……」

  早就知道虎徹會說不好,巴納比低低地笑,輕拍撫著虎徹的背幫他順順氣。

  「…………」

  「嗯……?你說什麼?」

  感覺虎徹小聲地說了幾句話,但巴納比並沒有聽清楚。

  「我說…人家是扮豬吃老虎,你卻是……」悶、悶騷兔子吃老虎……

  「哈,哈哈…什麼啊……我本來就是兔子,應該不用扮吧?況且,兔子是雜食性動物,吃老虎也是可能會發生的啦……」

  啾地一聲,巴納比低頭親吻虎徹近在眼前的左耳,眼神也跟虎徹看向同一個方向。

  夕陽餘暉將整間屋子都染成了橘紅色,虎徹靜靜地看著窗外,不知道為什麼,虎徹打心裡希望這個城市今晚不會需要他們倆,他想……多待在兔子身邊一會兒。

  「…巴納比……」

  「嗯?」


  
  「我…喜歡你……」

 

「默契養成訓練」第三回。

第三回。


  「…不…不要!啊…肚子…肚子裡……好怪……唔!」

  因為虎徹掙扎的關係,本來稍微塞進虎徹小穴的瓶口偏移了位子,溢出來的酒弄濕了虎徹的股間及地板,甚至連巴納比的褲子都遭了殃。

  「真是的……」

  看著自己稍微被濺到褲子,巴納比喝了口酒,傾身送進虎徹細細喘息的雙唇。

  「唔…嗯…嗯……」

  「我還以為你上下兩張嘴都很貪杯呢……」

  「…才……沒有……」

  微紅著臉,虎徹覺得自己的腹部鼓脹著,酒液在身體裡漸漸地由冷轉熱,燃燒著他脆弱敏感的腸道。

  「不過…倒是都挺貪吃的……」

  稍微又用手指鬆弄了一下後庭,巴納比將自己蓄勢待發的部位頂在虎徹小小顫抖的花蕾上。

  「啊……哈啊…嗯嗯……!」

  熟悉的熾熱一股腦地撞進了虎徹的深處,虎徹仰著身緊緊地吸住將自己填得滿滿的碩大。

  「…啊…好舒服……啊啊……」

  「……剛剛不是說不要嘛?色大叔……」

  擺動著腰在虎徹的身體裡抽插著,巴納比的雙手拉著虎徹雙手,將它們向後扳,使虎徹的背更加地昂起。

  巴納比單手抓住虎徹的雙手,悄悄地抽出皮帶將它們束綁在一起。

  「咦……?」發現自己的雙手突然被綑綁在身後,虎徹從愉悅中稍稍驚醒。

  「大叔不是一直很想在上面嗎?我想也該給你一次機會的……」

  慢慢地將自己抽出虎徹的身體,巴納比頂在入口處摩擦著虎徹濕漉漉的小穴。

  「……什麼…意思?」t

  巴納比的離開讓他的身體裡空虛得像有把火在燒,虎徹有些難耐地扭動著腰,偏偏抵在入口的人就是不再進來。

  「嗯……你說呢?」

  同時輕撫上虎徹胸前的敏感及已經興奮出水來的激昂,巴納比施力搓揉著,惹得虎徹又是一陣顫慄。

  「不要鬧…了……啦……」

  不上不下的感覺就快要把虎徹逼瘋了,尤其在巴納比突然什麼都不給他的時候……

  「現在……輪到大叔表現了。」

  坐上沙發,巴納比垂下眼看著臉抵在沙發上的虎徹。

  「……你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虎徹吞吞口水,剛剛一時失神,都忘記了方才巴納比笑得一臉虛偽……慘,接下來該不會很慘吧……

  「怎麼會?」

  「……騙人。」

  看著巴納比又揚起了爽朗的笑容,虎徹的雞皮疙瘩都毛起來了,低下頭小聲嘰咕著,接著瞥向巴納比也同樣興奮的部位。

  雖然悶騷兔子從沒有說出口過,不過虎徹心裡明白的很,這傢伙還蠻很喜歡口交的,似乎是因為第一次給他的衝擊太大了,嘖!真是自作孽……

  挪著身體來到巴納比的高昂前,虎徹一邊看著巴納比的臉色一邊親吻上它,濃濃的酒氣傳來,虎徹微醺地含舔著巴納比,將原本就已經堅挺的熾熱吸得吐露出些微愛液才鬆口。

  起身親吻上巴納比的唇,見巴納比立刻皺起眉,虎徹則得逞似地笑了開來。

  「不喜歡嗎……?自己的味道……」

  張開雙腿跪在巴納比腰間,虎徹艱難地用被綑綁的雙手扶住巴納比,讓巴納比精準地抵在自己身後。

  「…………不喜歡。」


  「是嘛…我挺喜…歡的……嗯……」

 

「默契養成訓練」第二回。

第二回。


  「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了……嗯?」

  巴納比笑瞇瞇地直逼近虎徹,牽起虎徹的手吻著,輕輕咬上虎徹修長的手指尖。

  初嚐禁果的巴納比在性事上的學習能力之強,為了不讓虎徹看扁自己,巴納比趁著空閒時間也會逛逛各大討論板,認真學習知識與姿勢。

  「…等…等等……現在大…白天……」

  推推默默就壓上來的兔子,虎徹靠在沙發上,小小地掙扎著。

  「不要緊的……」

  「不…唔……晚上要是…有…工作……啊……」

  隔著褲子,巴納比搓揉著小虎徹,低下身親吻著正不停嚷嚷的雙唇。說到親吻,巴納比總算是得到了虎徹的真傳,雖說不至於能讓虎徹欲仙欲死,但至少會讓虎徹感覺很舒服。

  「…嗯…哈啊……」

  趁著虎徹還算享受,巴納比解開虎徹上半身的鈕扣們,隨手一撥虎徹立即就被扒得精光,襯衫的好處就是非常好脫啊……

  「……不…要啦……」

  斜眼瞥見窗外還亮著的天色,虎徹還是覺得應該要保留體力到晚上。

  「放心吧,有工作的話……我會老實跟他們說…你腰痛的……」

  「你…啊……!」

  一把拉下虎徹的褲子拉鍊,巴納比彎腰親吻上虎徹彈跳出來的興奮,啾啾地吸允著頂端,惹得原先還能說些抗拒話的虎徹只顧著顫顫地抖起腰來。

  「啊…舒服…好…舒服……嗯…兔子……」

  如果說衝動是虎徹最大的缺點也是優點的話,那麼食言跟舉棋不定肯定也攻佔排行榜第二名跟第三名的席位。虎徹所下的承諾,即便是發毒誓,都未必有一半可信,因為他總是有太多太多不可抗力的因素讓他無法兌現那些諾言。

  而虎徹所堅持的理念,除了繼續當個英雄及永遠崇拜傳奇之外,其他的決定都太不重要,比方剛剛嘴說直嚷著不要做,現在卻爽得哼哼啊啊的,這個人啊……實在是很沒有原則。

  「虎徹,下來…翻過身。」

  拉著虎徹下沙發,巴納比脫掉虎徹的褲子讓他跪在沙發前,雙手撐在沙發上張開腿屁股翹高。

  「……好色…居然還微微開著……」

  「嗯……!」

  巴納比伸手撫上虎徹昨夜接納著他的地方,看起來還沒有完全密合,一次塞入兩隻手指也還是很輕易地就被吞了進去。

  只是即便手指在好進入,要虎徹就這樣直接容納巴納比恐怕還是會受傷的。所幸,巴納比很快地就看到了非常不錯的助興物品。

  如果要論巴納比對虎徹眾多的壞習慣中勉強自己妥協了哪幾項的話,那麼……客廳茶几上可以放一瓶酒小酌就是談判過後的結論之一。

  拿起僅剩三分滿的酒瓶,巴納比一口咬掉瓶口上的軟木塞,將瓶口對準了虎徹小穴。

  「等…啊!不行…不…這樣很…容易…醉……」

  還來不及阻止,虎徹就已經明顯地感覺冰冷的酒液緩緩灌入自己的後穴,異樣的感受讓虎徹不由自主地掙扎了起來。


  「…不…不要!啊…肚子…肚子裡……好怪……唔!」

 

「默契養成訓練」第一回。

 第一回。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跟兔子的相處模式一下子就變了,雖然說沒有刻意配合彼此,但無形中好像有了微妙的默契。

  比方他在炒菜的時候,兔子都會知道他想用哪一種盤子,又比方兔子在做自我訓練的時候停下來的第三次就表示他要休息了。

  他們在客廳的牆上掛了一塊白板,早上醒來如果兔子不在身邊,在白板上就可以看見兔子的去向,又假設兔子掃地了,那就是他拖地,但是因為他不喜歡拖地,所以都會搶著先隨便掃一下然後丢給兔子拖。

  如果他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人道毀滅,那兔子就負責把他們晾起來從生,總而言之,家事的分工算是定下了規矩,那麼床事方面呢……?

 

  「呃……我在下面……?」

  鬆開跟兔子越戰越激烈的唇舌,虎徹愣愣地發現自己位居下位。

  「我的體力比較好,大叔應該知道吧?」拉掉虎徹黑底白點的領帶,巴納比舔舔唇摘掉眼鏡拉下自己皮衣上的拉鍊。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技術比較好……

  「而且我撐得比較久,大叔應該也想舒服得比較久吧?」

  巴納比一邊解開虎徹的扣子,一邊說服道。

  「這個……」

  還真的蠻有說服力的耶……看著巴納比若隱若現的腹肌,虎徹吞了吞口水。

  「再者,大叔你願意勞動自己的體力多久?做到一半就停下來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吧!」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個大叔啊!很刺耳耶!」

  擺出投降姿勢,虎徹被質疑到連信心都快沒了。算了隨便啦!躺著爽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但怎麼老覺得怪怪的……

  「好、好…那麼…虎徹……教教我吧…帶你上天堂的方法……」

  彎下身舔上虎徹的耳朵,巴納比低啞地道。

  「…呃…這個嘛……首先呢……」


  …………

  嗯……好像是這樣就定下來了吧。結束回想,虎徹坐在沙發上一邊咬著魷魚絲,一邊接過兔子遞上來的熱茶。仔細想想,自己真的被那隻狡猾的兔子拐到了,在底下舒服是舒服啦,但是隔天腰很痠啊!

  一個中年大叔怎麼能夠忍受自己腰酸背痛地工作,偏偏那死兔子又說了:

  「舒服換腰痠跟舒服換腰痛,大叔要選哪一個?」

  哪一個都不想選啦!氣死人了!

  「怎麼了?」

  見虎徹突然氣憤地咬起魷魚絲,巴納比摸摸虎徹的額頭,沒發燒……嗯…那就是神經燒了。

  「我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皺皺眉,虎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該在上方,喝醉那天兔子的表情跟聲音都超可愛的……如果兔子在下面的話……嘖嘖,極品啊……

  「什麼事不甘心?」

  巴納比望著虎徹一下皺眉一下翹嘴角的模樣,有些好笑地問。

  「就是腰痠跟腰痛這件事……」

  「……喔?搞了半天…你還在想這件事啊……虎徹……」

  見巴納比喚了自己的名字,虎徹稍微抬頭看向巴納比,發現某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

  「呃……」

  一滴冷汗悄悄地從虎徹額頭上滴了下來,巴納比虛偽的燦笑讓虎徹打心裡發毛了起來。


  「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了……嗯?」

 

「老虎的隨筆日記」第二回。完

 第二回。


  我來…教你吧……轉大人……


  碰!

  虎徹拿在手裡的杯子掉了,殘存的酒液跟玻璃碎屑散落一地,低下頭看著慘烈的地板,虎徹睜大了眼睛,他…在這裡……

  「喀嚓。」大門的密碼鎖比預期中還要更早被人開啟,虎徹抬頭發著愣看著巴納比進門,而開門的瞬間巴納比立刻就發現了客廳電燈還亮著,有點不悅地想罵虎徹自己剛剛說要早睡的話都是屁,但才一回頭瞪向客廳就先被地板上的慘狀嚇到。

  「喂!你幹嘛啊!」

  玻璃杯就砸在虎徹腳邊,這大叔平常在家裡走動是根本就不穿脫鞋的,還好他還沒移動半部,不然肯定會被玻璃碎屑割傷。

  「……兔子……」

  「幹嘛?」

  從鞋櫃裡拿出居家脫鞋,巴納比蹲下來放在虎徹面前要他穿上。

  「我…好像……」

  「像什麼?說重點!」

  不理解虎徹幹嘛吞吞吐吐地,巴納比不耐煩地站起身直視虎徹。

  「…想…想起來了……」

  轟————

  這次換巴納比愣住了,好不容易讓自己淡忘的事對方居然又再次提起,扶著額頭巴納比這次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對不…起……」

  緊閉上眼,虎徹已經有挨揍的心理準備了。

  「……事到如今,你就不能繼續裝失意嗎?」

  雖然知道這個要求對直腸子的虎徹很是困難,但現在才要巴納比再去面對,也同樣殘忍,他對虎徹……嘖!

  轉身大步地走回房間,巴納比用力地將房門甩上,留下虎徹一個人站在客廳裡……

  默默地收拾好狼藉,虎徹站在巴納比房間前許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開了房門。

  巴納比正坐在床上低著頭,兩手撐在額頭上沉默著。

  「對不起。」

  站在巴納比面前,虎徹除了道歉,還是只能道歉。

  「…………」

  「對不起、對不起、對……」

  「夠了!現在跟我道歉到底有什麼用!我對你……!」

  巴納比衝動地一把推倒虎徹,虎徹的背重重地撞擊在地上,肩膀上有兩隻正散發著藍光的手,虎徹抬頭看著巴納比緊皺著眉,因為發動能力而泛藍光的眼睛裡有些紅血絲。

  「…………」

  虎徹躺在地上,安靜地任由巴納比壓制著他,巴納比的全身因為氣憤而顫抖著,大概過了一、兩分鐘才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能力。

  「你對我……怎麼了?」

  輕輕地虎徹開了口,直勾勾地看著巴納比。

  「…………」

  「為了要避開我才常常在晚上出門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跟上面要求不要再同居了,老闆非常疼你不是?」

  「你…懂什麼……」

  養父要他跟虎徹同居的用意巴納比一清二楚,在還沒有獲得好成績之前怎麼可以說不住就不住,況且保持著同居的狀態,巴納比還是可以隨時隨地見到虎徹,要是分居了,就真的只能在出任務時才能看見了。

  「……要不我偷偷搬走吧,這樣說不定可以讓你省心一…點……唔!」

  一股並非屬於自己的酒氣味衝入虎徹的喉嚨中,虎徹微微地愣了一下,很快地就意識到自己被巴納比強吻了。

  「…喂…喂……」

  略帶青澀的親吻讓虎徹覺得又驚又好笑,這孩子該不會初嚐了禁果就不可自拔了吧……

  「那個…我說啊……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直到巴納比鬆開他的唇,虎徹才有些遲疑地問道。

  「……嗯。」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最近就連大叔翹腳看電視的樣子都覺得很可愛的他似乎是病重了……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才不是!」

  重重地拍了虎徹一下,巴納比大聲反駁。

  「喔…哈哈哈……你…真的確定你喜歡上我了?我很髒……老是穿著內褲走來走去……又愛喝酒…神經又大條……還有…嗯…嗯嗯……」

  乾笑著一一數著自己的缺點,才數不到一半巴納比又低下身堵住了他想要說的話,唉……真的是太青澀了,但是調教調教的話說不定會是個上等貨色……

  「笨蛋,吻的話呢……應該要這樣親……」

  單手扣在巴納比的腦袋,虎徹伸出舌頭低啞地給予巴納比第二次的技術指導……


 

「老虎的隨筆日記」第一回。

 第一回。


  虎徹最近總覺得巴納比對待他的方式很怪,打從巴忌日那天他喝了個爛醉後開始,巴納比總是不肯正眼看他,而且到了巴納比生病康復之後更是如此。

  雖然從前巴納比對待他的方式也沒友善到哪裡去,但還是稍微比現在要上好一些,明明就幫助過他,幹嘛更加地把他當隱形人看……

  而且說也奇怪,那天他明明就是在客廳裡醉倒的,怎麼醒來人卻在床上?褲頭大開不說,嘴裡更有總怪怪的味道……難不成…他有口臭?

  一邊呵著氣一邊大力地吸氣,虎徹重複了好幾次還是沒試出結果。

  「……你到底在幹嘛啊?」

  放下筷子,巴納比皺著眉看向餐桌另一端的虎徹,實在是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麼。

  「吶、兔子……我有口臭嗎?」又重複了一次呵氣動作,虎徹隨口詢問道。

  「…唔!這…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

  莫名地緊張了一下,巴納比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站起身就往廚房走。

  「也對……這隻兔子從來都不會靠近我的,我還是問問別人好了……」

  由於知道虎徹也稍微會煮的關係,為了身體健康跟控制飲食,巴納比提出了兩個人輪流做飯的提案,今天是巴納比開伙,那麼收拾善後跟洗碗就是虎徹的工作。

  同居將近兩個月的現在,除了巴納比的態度更加冷淡之外,一切都還算過得去。

  最近巴納比也時常在晚飯過後出門,而且都是在虎徹睡著之後才安靜地回來。平常待在家裡的時候,巴納比大都關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出來,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

  他們兩個除了公司強制的固定健身時段及約定好的晚餐時間外,剩下的相處時間就只剩出動任務的時候了。只是在這個擁有英雄制度的城市裡,任務一個月有五件就已經算是超高犯罪率了,犯罪者不是太傻太天真就是自以為自己的能力能夠與英雄們抗衡,決大多數的想犯罪者還是會因為害怕英雄而卻步,城市的和平其實遠比想像中的要好上許多。

  「……巴納比,你交女朋友了嗎?」

  虎徹洗完晚餐使用過的餐碗盤後一邊擦手一邊走出廚房,正巧看見在門口穿鞋準備出門的巴納比。

  「關你什麼事?」淡淡地回頭一瞥,巴納比單手開啟大門。

  「呃…我是想說……就算交到女朋友也不要這麼晚…回家……大半夜還不睡對身體…不好?對對,對身體不好……而…而且就算你把女孩子帶回家我也不會說什麼的…正值青少年時期戀…戀愛是很重要的,不過還是要小心八卦雜誌啦,不要被拍到了……」

  「……你要說的就這些?」

  「咦?呃、嗯……就這些。」

  怎麼說呢……他總覺得巴納比好像在生氣……?

  「知道了。」

  冷冷地應了一聲,巴納比頭一甩就出門了。

  虎徹站在廚房門口乾笑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觸怒他的事情?就連關心他好像都錯了。

  鬱悶啊,鬱悶,還是酒才是最好的朋友唉……

  轉身從廚房裡拿出一盤花生跟一瓶愛酒,虎徹一屁股坐上沙發,邊轉著電視節目邊小酌,有時丟兩顆花生到嘴裡,放鬆心情愜意地看著電視。

  差不多有了幾分醉意,虎徹站起身準備洗澡睡覺,就在他站起身的同時,他似乎依稀地想起來……喝醉那天…巴納比有來拉他一把,然後呢……?

  總覺得那天很關鍵的虎徹拍拍自己的臉頰,要自己清醒點好好想想,然後…自己好像說了些丟臉的話,再來…再來巴納比好像跌倒了……對,他跌倒了……

  「…………」


  我來…教你吧……轉大人……

「生病了,怎麼辦?」第三回。完

 第三回。

 

  「不…不要……住手……!」


  「…唔…痛痛……」

  不知道怎麼,巴納比突然翻過身來,掙扎似地更加用力抓緊虎徹的手,虎徹痛得小聲慘叫,趕緊伸手輕拍上巴納比的背,忍著痛好聲好氣地安慰著: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大概重複了十幾次沒事了,巴納比才稍微放鬆了握著的力道,但怎麼也不肯真正放開手。

  虎徹哄到有些疲倦了,一頭倒在巴納比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大床上,等這死小孩能力用完了再抽手好了……

  看著巴納比漸漸安穩下來的睡顏,虎徹無奈地這麼想著。

  不過就是五分鐘而已…應該……很…快吧…………


  唔……好…重……

  陽光透進巴納比的眼簾,讓他漸漸地從睡夢中轉醒,然而他有意識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人用石頭壓住了?疑惑地緩緩張開眼,巴納比瞬間就被嚇醒了。

  ……怎…怎麼回事?

  震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虎徹睡臉,這個人!這個人怎麼會睡在他懷裡,而且還只穿著內褲一腳跨在他身上!

  大力地推開虎徹,巴納比看著被他一推就呈現大字形的虎徹,終於看見了剛剛沒有注意到的部分。

  自己的手……正抓著虎徹。

  可他剛醒時卻一點知覺都沒有……難不成……人其實是他殺的?

  「唔!好亮……」

  翻正大字形的虎徹終於也感受到了陽光的刺眼,揉揉眼睛悠悠轉醒,而他醒來時也是一樣的反應,瞪大著眼看向坐在床上的巴納比。

  「…………」

  兩人無言地對視了一陣子,最後虎徹尷尬地指了指巴納比仍緊握著的手乾笑地道:

  「這個……可以放開了嗎……?」

  「……對不起。」

  鬆開虎徹的手,巴納比也尷尬地低下頭道歉,太…丟臉了……自己這兩天倒底怎麼回事,盡給人添麻煩……

  「不…不會啦……那個…感覺好一點了嗎?感冒……」

  難得看見巴納比低頭,虎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畢竟都是因為他不小心睡著了才會落到這種下場……

  「…嗯……」

  「喔…那……那我去超商幫你買點白吐司什麼的……」指指窗戶,虎徹心虛地坐起身慢慢往床邊移動。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搖搖頭,巴納比阻止了虎徹再繼續照顧他。

  「喔喔…這樣啊,那我…先出去了……」

  拉拉有些移位的內褲,虎徹終於得以走出巴納比的房間,踏進自己的房間,虎徹這才真正地大鬆了口氣。

  抱歉啦,兔子!這次就委屈點當做是你的錯好了。

  雖然對兔子有點不好意思,但既然兔子都已經在失意了,自己不如就不要再另外解釋好了,免得到時又被兔子臭罵一頓……


  
  誰、來、殺、了、他?

  確定虎徹回房後,巴納比掩面倒在床上,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握著那大叔的手不放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該不會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吧……那種因為同情或其他因素而愛上犯罪者的情節……

  該死!難不成他真的有點喜歡上那個強姦犯了?

「生病了,怎麼辦?」第二回。

 第二回。


  「等…等等……我…吃……」


  見虎徹一臉氣憤地想搶下桌檯上的那碗粥,巴納比趕緊捧著它,小口小口地試著味道。

  「…還…不錯……?」

  溫熱的碎肉粥入喉,巴納比有些吃驚地望向虎徹,居然真的能吃……

  「當然!好歹我也一個人住了五年,就算每天吃便當也還是有不想吃的時後好嗎!」

  巴納比驚訝的模樣讓虎徹信心大增,翹高著鼻子得意洋洋地回道。

  「沒想到一事無成的中年大叔還能有樣能見人的才藝,真是奇蹟啊……」

  「喂喂!這樣講救了你一命的恩人也太過份了吧!」

  「我是很感激你幫我請醫生過來啊,不過就算你沒有幫助我,等我睡醒也還是可以自己處理的。」

  清空碗裡的熱粥,巴納比遞出空碗接著道:

  「再來一碗。」

  「你……!啊啊!真是氣死人了!」

  對於巴納比理所當然地把他當傭人使喚,虎徹真的超級後悔自己的父愛病發作,但就算如此,巴納比也確實還是個病人,總不能叫他自己下床去廚房盛吧……

  一把搶下空碗虎徹雖然氣呼呼的,但還是又幫巴納比盛了一碗熱粥回來。

  「吃完飯休息一下就把藥吃了。」

  回頭倒了杯溫水,虎徹將剛才特地去藥局領的藥放在巴納比床頭櫃上,耐心地等待著巴納比進食結束,才將碗筷一次全都收走。

  「……大叔,你還蠻會照顧人的嘛。」

  雖然平常看起來神經很大條,但遇上這種情況卻意外地細心。

  「大概是因為……以前…曾經很努力地學過吧……」

  直接抱起整個桌檯,虎徹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回道,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巴納比的房間。

  「…………」

  看著虎徹走出房門,巴納比回想起虎徹那夜近乎低泣的呢喃。

  是啊……大叔他是個曾經擁有家庭,過過正常幸福生活的人,而自己……不也是嗎?


  ……終於又睡著了。

  站在巴納比床邊,虎徹望著他沉睡的模樣,心裡大大地嘆息。

  吃完飯之後的兔子顯得比較有精神,一下說流了一身汗要洗澡,一下坐在床上用電腦或看書,直到虎徹自己洗完澡準備要睡了,巴納比房間的燈才終於熄了。

  為了讓空氣流通,從下午開始虎徹就不准巴納比關上房門,無聲地來到巴納比床沿,虎徹小心翼翼地又探了探巴納比額頭上的溫度。

  「…嗯……」

  才剛撫上去而已,只見巴納比皺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拉下,然後……抽…抽不出來了……

  隱隱地聽見巴納比嘴裡好似在說了些什麼,但含含糊糊地怎麼也聽不清楚,虎徹低下身把耳朵貼靠到巴納比唇邊,嗯……好像在說……爸…媽……之類的?

  正當虎徹打算直起身繼續拔右手時,巴納比的右手突然環上他的肩膀,幾乎只用一秒的時間,就將虎徹整個人甩進巴納比右手邊的床位,重重地倒在床上,虎徹整個莫名其妙地望向巴納比。

  黑暗之中,一道藍色的光包圍著巴納比,這…這傢伙居然在睡著時用了能力……?

  還好剛剛那一甩沒有很大力,不然虎徹就要撞破窗戶改行當空中飛人了!而且還是裸著上身只穿內褲的那種……


  「不…不要……住手……!」

「生病了,怎麼辦?」第一回。

 第一回。


  巴納比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眼前這個穿著內褲,脖子上只掛著一條毛巾就坦蕩蕩在跑步機上慢跑的中年大叔。

  「唷!兔子!」

  看著那人爽朗地朝自己燦笑,那晚的事虎徹就像失意了一樣,隔天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這讓巴納比想到心情就很是複雜。

  「你今天好像比較晚起?」

  同居將近一個月,虎徹早就已經習慣巴納比那副萬年冷淡的模樣,要不是一天幾十個小時都要跟他膩在一起,虎徹才懶得陪笑臉。

  「嗯……」

  說也奇怪,巴納比昨天並沒有特別晚睡,今天早上卻有些起不來,而且直到現在都還是感覺很疲憊。

  「我中午跟牛角約了一起吃午飯,要一起嗎?」

  慢慢地停下慢跑機,虎徹擦擦額頭上的汗,意思意思地詢問一下巴納比。

  「不了,謝謝。」擺擺手巴納比來到擴胸機前調整著舉重的磅數。

  「嗯。」

  早就知道這隻兔子不愛私下交際,虎徹輕應了一聲後便拎著浴巾到浴室裡沖澡,留下巴納比一個人在健身室做擴胸運動。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自我訓練中的巴納比才稍稍停下來,擦拭著汗水,開始感覺有些暈眩。

  感冒了嗎?

  巴納比摸摸自己的額頭,剛流過汗的皮膚很冰涼,溫熱的手根本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

  雖然感覺不出症狀,但巴納比還是決定再回床上休息一下,隨意地沖了沖澡,巴納比換上睡衣一股腦地倒回自己鬆軟的床鋪。

  昏暗的天花板、寂靜無人的家,屋子裡一切的靜謐都讓巴納比感到熟悉又陌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寂寥,巴納比很懂這樣的感受,這是他從小就必須接受,甚至忍耐的寂寞。

  只要好好地睡上一覺……就不會有問題了。

  輕輕地巴納比這麼對自己說…………


  
  「喂……喂!兔子!巴納比……!」

  昏沉之中,巴納比被人大力地搖醒,虎徹一直到看見巴納比微微睜開眼,才鬆了口氣。

  「嗯……?大…叔……?」

  「臭兔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發燒?」

  一隻大手撫上巴納比的額頭,虎徹看著巴納比皺了皺眉:

  「既然生病了就說啊,幹麻裝得一副沒事的樣子。」

  才剛跟牛角吃完飯返家的虎徹立刻就發現了家裡一片漆黑,但巴納比的鞋子明明就還放在鞋櫃裡。帶著幾分疑惑地打開巴納比的房間,看見巴納比躺在床上的瞬間虎徹整個有被嚇到!巴納比耶!那個從不會偷懶的兔子居然在睡覺?

  越想越不對的虎徹悄悄來到巴納比的床前,果不奇然看見巴納比面色通紅睡得十分難受,伸手撫上他發燙的額頭,虎徹這才硬把巴納比搖醒。

  「含著。」

  從家裡的醫藥箱中翻找到溫度計,虎徹將溫度計塞入巴納比口中。

  待溫度計大響,虎徹看了一下溫度不免有些皺眉:

  「38.7度……你先休息一下,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這已經算是在發高燒了,但要巴納比現在起床去醫院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只好請家庭醫生來一趟了……

  伸手又撫了撫巴納比發燙的額頭,虎徹看著乖乖聽話,閉上眼休息的巴納比,這傢伙…在這種時後果然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要是平常也這麼聽話就好了。

  「謝謝醫生,辛苦您了。」

  一個小時後家庭醫生確定地告訴虎徹巴納比只是感冒,為巴納比打了一針退燒後又開了張藥單遞給虎徹,捏著手上的藥單,虎徹恭敬地送老醫生到門口。

  「請好好照顧自己,身為這個城市的英雄身體健康是很重要的喔!」

  可能是因為認出巴納比的關係,老醫生拍拍虎徹的手,語帶關心地道。

  「是、是的,這是當然……」

  有些心虛地回應著醫生,比起巴納比,虎徹自知自己才是最不關心身體健康的那個人,只是基於笨蛋不會感冒定律,虎徹總是認為自己身體很健康……等等!這麼說兔子比較聰明囉?

  嗯……好像是耶……

  送走老醫生,虎徹抓抓頭來到巴納比房間,看起來已經好睡一些了,虎徹嘆著氣輕輕為他關上房門。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時間了,好人做到底,就幫那隻傲嬌兔子弄點吃的好了……

 

  「…………」

  盯著眼前熱騰騰的粥,巴納比覺得自己的燒好像還沒有退,那個一事無成的大叔怎麼可能弄得出這種東西……

  「幹嘛?懷疑喔?」

  看巴納比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嘖!沒禮貌的傢伙,真是好心被雷親。

  「這……真的能吃?」靠著枕頭,巴納比還是望著擺放在床上桌檯的食物,有些猶豫。

  「不想吃就不要吃!」


  「等…等等……我…吃……」


 

「兔子的觀察日記」第三回。完

第三回。

 

  「快點……嗯……」


  由於正玩弄著彼此的鈴口,虎徹無法同時套弄到自己的根部,於是不停地扭著腰催促巴納比。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當巴納比伸出雙手握住兩人的興奮時,強姦這個字眼恐怕就再也不能夠成立了……

  「……哈啊…對……嗯嗯…快…再快……」

  技術指導著巴納比,虎徹全心全意地轉繞著手裡都微微地滲出白濁的頂端,淫靡的氣味散播在客廳的每個角落。

  「…嗯嗯…啊……唔啊!」

  輕輕皺起眉,虎徹在巴納比的套弄及前端的刺激下毫無預警地噴射出來,徹底弄濕了自己跟巴納比的雙手。

  「哈啊…哈……」

  細細地喘著氣,虎徹迷濛地盯著因為他高潮而愣住的巴納比,眼神轉到巴納比已經不再有動作的雙手上。

  「…唔……兔子…果然是…年…輕人呢……」

  仍被巴納比握在手裡的垂軟傳來完全屬於巴納比的溫度,虎徹痴痴地笑了一下,向後挪動著身體讓自己離開巴納比的手,低下身看著他濕答答的硬挺。

  「真拿你…沒辦…法……」

  「等、等等……!」

  剛回神還來不及阻止的巴納比眼睜睜地看著虎徹張嘴含入他的高昂,將沾染在上頭的白濁都舔得一乾二淨,自己的碩大閃著被虎徹舔舐過的水漬,前端、根部都在虎徹的服侍下傳來令人窒息的快感。

  「……唔嗯…哈…該死……」

  忍不住在虎徹的舔弄中呻吟出聲,巴納比喘著氣感覺自己距離臨界點越來越近……

  「嗚……好痠…讓你快點出來好了……」

  吮含到有些累了,虎徹將舌尖挺在巴納比頂端,朝巴納比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後伸手成圈地一邊套弄起巴納比的根部,一邊只含著巴納比的前端,用力地吸了起來。

  「唔!不…要吸……不…啊……!」巴納比激動地想推開虎徹,但下身傳來的感覺幾乎讓他瞬間崩潰。

  就像吸奶嘴那樣,虎徹的嘴巴裡幾乎沒有空氣,緊緊地蠕動著舌頭硬生生帶領著巴納比進入從未到過的極致世界……

  濃稠的白液噴進虎徹的喉嚨裡,虎徹鬆開嘴讓他們從口中流出,但仍殘留在唇舌間的熱液還是理所當然地吞了下去。

  「哼哼哼……」

  看著巴納比濕漉漉的下體,虎徹得意地哼哼出聲,爬到巴納比面前揚起了大燦笑,低著聲在巴納比耳邊欠揍地說著:

  「小鬼…頭…還想跟…跟我…鬥……?」

  然後……

  「…………」

  推推說完話就壓在自己身上的虎徹,巴納比突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這大叔…該不會睡著了吧……?

  「喂!喂喂!」

  越來越大力地搖著虎徹,巴納比百分之百地確定剛對他撂下狠話的色大叔睡著了!

  睡著的人其實非常沉重,尤其一個成年的男子更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搬動,被壓在身下的巴納比漸漸地有些喘不過氣,只好發動能力將虎徹從自己身上翻下來。

  果然看見虎徹閉著眼呼呼大睡著,而嘴角還殘留著他的…他的…………

  沉住氣用面紙將它們擦拭乾淨,巴納比扒著頭髮有些不知所措,他居然讓一個中年大叔幫他口交,而且還……

  思緒混亂了好一陣子,巴納比呼出一口大氣,揉著太陽穴環視著四周的一片狼藉,總之……先收拾乾淨再說……

  站起身巴納比無力地將整個客廳打掃乾淨,最後視線重新落到躺在地上的虎徹身上。

  到底該不該處理?宛如在看大型廢棄物似地,巴納比雙手環著胸,放在這也不是,把人抱進房間他又不太想……

  「…唔…水……水……」

  躺在地上的虎徹突然皺著眉迷迷糊糊地喊著要喝水,小小被嚇了一跳的巴納比拿著水杯遞上他唇邊,看在虎徹咕嚕咕嚕地灌著開水,巴納比腦袋裡閃過的全是剛剛香豔的畫面。

  天啊!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狠狠地巴了自己一下,巴納比將水杯擱在茶几上,最後還是發動了能力將虎徹抱回房間丟上床。

  「明天要怎麼辦?」

  一想到未來的每一天都還要跟這個死人在一起,巴納比就頭痛到想跳樓!

  轉身準備離開虎徹的房間前,巴納比無意間看見了床頭櫃上的全家福照及女兒的個人照,輕輕地將相框拿起來,巴納比的眼盯著全家福中笑得極溫柔的女性。是她吧……剛剛虎徹說不要再離開的人……

  接著看向虎徹傳說九歲大的女兒個人照,好像……有一點眼熟?

  ……算了,這傢伙的事一點都不重要。

  將相框放回原位,巴納比回到房間拿著睡衣與大毛巾步入浴室。

 

  抹掉臉上的水珠,巴納比仰著頭讓水柱沖著他的胸膛,洗去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巴納比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一些。

  雖然盡可能地不去回想,但虎徹在他身上做的每件事都歷歷在目,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潔操,就算喝醉了也不能原諒!

  但……在那個人為所欲為下還是淪陷了的自己,又有什麼潔操可言?

  自己在他的挑逗下居然是如此地不堪一擊,虎徹親吻人的方式、手指套弄的力道、唇舌間舔吮的轉繞,根本、根本就讓人抵抗不了……

  「…唔……」

  那些畫面一幕幕鮮明地在腦海中跳躍著,巴納比無意識地握住自己不知何時又漸漸鼓脹起來的胯下,慢慢地上下愛撫著。

  一手在自己根部套弄著,一手學著虎徹刺激的方式搓揉著前端,巴納比靠在浴室牆邊細細地喘著氣。

  「…哈啊…啊……唔!」

  高潮過後,巴納比有些失神地看著地板上的白濁,他剛剛…做了什麼……?

  終於意識到自己靠著回想又自慰了一回,巴納比無比懊悔地緊緊閉上眼,順著牆壁跌坐在地板上。

  水柱快速地沖刷掉地板上的汙穢,但卻沖不掉巴納比幾乎絕望的自我厭惡。

  瘋了,他絕對是…瘋了……

 

「兔子的觀察日記」第二回。

第二回。

 

  「喂!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我是誰!」


  這一次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巴納比反應極快地將掛在自己身上的虎徹推開,大聲地道。

  「…嗯…兔子……?呵……」

  歪著頭傻笑,就算是說出了正確答案,虎徹仍又傾身湊上前打算再次突襲巴納比。

  「你還來!」

  一掌捂在虎徹嘴上,巴納比覺得自己都快氣到爆血管了,果然不能隨便對個醉鬼有同情心!居然…居然……

  「啊……我知道了,兔子是…是……處男……?」

  抓下摀在嘴上的手,虎徹露出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了」的欠揍表情。

  「你……!我……!」意外被道破的巴納比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一時之間居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說中…了吧、說中了……對吧?」

  輕輕地咬了一下巴納比的中指,虎徹下一秒又親吻起巴納比的手指。

  「我來…教你吧……轉大人……」

  「這種事不用你來教!」

  看著虎徹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巴納比急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因為太過慌張而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板上。

  「…放心……會很……嗝…舒服的……」

  搖搖晃晃地從沙發起身,虎徹張開腿跨坐上巴納比的腿間,單手拉下巴納比外套上的拉鍊,露出黑色的背心。

  「喂…你……」

  眼看虎徹一撥就讓自己的皮外套落到手肘間,巴納比的背默默地流出冷汗。

  想要把一個將重心完全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男人推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輕鬆的辦法就是用能力,但如果兩個人同時都用了能力這房子會不會就這樣被他們給毀了?

  「不怕…不怕喔……」

  哄小孩似地,虎徹一路撫著巴納比結實的身體直到來到腿間,輕輕地拉下褲子拉鍊,虎徹探手將巴納比不太有興致的部位掏了出來。

  「唔……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上下套弄起巴納比垂軟的部位,虎徹扁扁嘴低低地道。

  「…喂……臭大叔!不要鬧了……!」

  沒想到真的會弄到這種地步,巴納比坐起身使力想將虎徹推離自己的大腿上。

  「噓……」

  想來緊張的巴納比完全忘記了將臉靠近虎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只不過就幾秒鐘而已,巴納比的唇又被滿嘴酒氣的虎徹偷襲成功了。

  這傢伙……喝醉酒該不會是接吻狂吧……

  「…嗯……唔……」

  正當巴納比閃神這麼想時,愕然感覺有樣火熱的東西頂在自己還未完全起反應的部位,一雙完全屬於別人的雙手正握著它們,同時上下搓揉了起來。

  「……呼…哈啊……」

  離開巴納比雙唇的虎徹微微張著溼潤的雙唇,表情愉歡地享受著手心為自己帶來的快感,而巴納比雖然一點都不想承認,可他還是……硬了。

  這只是生理反應,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怎麼可能沒什麼啊!這算是強暴了吧!

  「放…手……」咬著牙,巴納比認真的打算使用能力將眼前的人打飛。

  「…唔嗯……兔…子的……蠻大嘛……」

  私毫不理會巴納比的憤怒,虎徹低著頭看著兩人的高昂,加快了愛撫的速度。

  「唔……!」

  鮮少沉淪於這種事情上的巴納比第一次後悔自己如此涉世未深,比起久久才一次的自慰行為,眼前這位喝醉酒的色大叔經驗比他豐富了何止百倍!

  「…嗚嗯……啊…兔子…你…也…動動嘛……」

  跪坐在巴納比大腿上的虎徹隨著自己的雙手上下晃動著,兩隻姆指同時搓揉上兩個人的頂端,同步地在頂上打繞搔刮。

  「…啊……」

  虎徹粗糙的手指強烈地刺激著巴納比,不要說是動用能力了,巴納比甚至連思考都遲緩了起來。

  「快點……嗯……」

「兔子的觀察日記」第一回。

 第一回。


  剛開始同居的兩三天,巴納比還能忍受虎徹房間裡傳來的酒味,但隨著那些酒瓶一點一點地出現在客廳的地板跟沙發上,巴納比就完全不能再接受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客廳是公用的吧!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剛回家就看見一瓶瓶空的玻璃酒瓶隨處散亂在客廳,巴納比真的氣得想把那些酒瓶一瓶一瓶地砸在那個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速食便當的混蛋大叔腦袋上!

  「哎唷兔子,不要這麼嚴肅嘛……坐下來喝一杯吧?」

  抬頭看了眼怒火中燒的兔子,大叔用著已有八分醉意的語氣拍拍身邊的位子,露出不在意的燦爛笑容。

  「你……!」

  真的會把人活活氣死!

  「年輕人火氣、火氣不要這麼大嘛……你看我…呵…呵呵……」

  「看你個頭!醉鬼!」

  但在怎麼火大也不可能跟一個已經喝醉的人理論,巴納比轉身就從廚房拿出黑色大垃圾袋,將空瓶一個個往內丟。

  已經不只一天了,巴納比幾乎每天回家都會看見虎徹在喝酒,白天也都睡得非常晚才醒,雖然還是會在家或公司做體能鍛鍊,扣除在公司及出任務的時間,虎徹除了酒還是酒!這傢伙真的沒有喝到爛醉上場過嗎?

  「唔…說起來……我們好像沒有一起喝過對吧……」看著就這麼收拾起來的巴納比,虎徹又將酒杯端到唇邊。

  「你!不要再喝了!」

  一把搶下虎徹的酒杯,巴納比大力地將它放置在桌上。

  「你…不懂……酒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是不懂!走,我扶你回房間。」

  巴納比伸手抓住虎徹的手臂施力想將人拉起,但那人就是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不要逼我用能力……」皺起眉,巴納比低沉地警告。

  「…你也…不要逼我……用…嗝……能力。」

  死醉鬼!巴納比在心裡咒罵,心想說不定讓虎徹就這樣倒在這還比較省事!

  「……喂,你該不會每天都喝得這麼醉吧?」

  放棄似地鬆開手,巴納比認真的不想理他了。

  「才…不……今天是…是……」

  隨著巴納比放手,虎徹又像爛泥一樣倒回沙發上,閉上眼,虎徹想像著她就在自己身邊,沒有因為疾病而離開自己……

  「喂……?你還好吧……」
  總感覺虎徹的狀態有點不妙,巴納比趕緊低下身搖搖他,要是睡著了倒還好,猝死就……

  「不要再…離開我……」

  半瞇著眼,虎徹順著巴納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用力地將已經彎下腰的巴納比拉近,雙手環在巴納比脖子上緊緊抱著。

  「…除了妳……再也沒有人…會喜歡……這樣子的…我……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對於虎徹突如其來的熊抱巴納比著實有些被嚇到,但當耳邊傳來那細小又近乎無助的低語,就是在氣頭上的巴納比也不忍心無情地推開虎徹。

  英雄們各自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有些人在這條道路上心酸,有些人徬徨,沒有人會自願暴露出那些過往,就像他一樣,帶著仇恨走上這條路,知道的人也並不多……

  虎徹在這條路上,又是帶著什麼心情呢……?

  悄悄嘆著氣,巴納比輕輕地拍了拍虎徹的背,這是現在的他唯一能給虎徹的安慰。

  「…唔……」

  虎徹在巴納比的安撫中動了一下,有些鬆開了抱緊的力道,正當巴納比以為這樣就結束的時候,身下那剛跟他拉開距離的中年大叔居然湊上了自己唇,滿是酒氣的舌頭一下子就探進了自己的嘴裡,速度快得讓巴納比想躲都躲不掉。

  畢竟是一個孩子的爸,虎徹經驗老道地吸允著巴納比來不及反應的唇舌,搔刮著巴納比溫熱的舌尖。

  「呼……」

  一吻才剛結束,虎徹伸著舌頭舔舔濕潤不已的唇,隨後又湊了上去……


  「喂!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我是誰!」

「同居!!」第三回。完

 第三回。


  ……早知道就不要找他一起出來了。

  站在推車旁,虎徹百般無聊地等待著正被一群主婦圍在中間的兔子,一下簽名一下合照的根本就沒完沒了!而且看看兔子那掛在臉上噁心的笑容!

  忍不住在心裡滴咕著,虎徹知道自己多少羨慕著兔子的高人氣,但也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像他那樣在人前耐著性子陪笑,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人喜歡毫不掩飾的他吧……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解決不知道第幾批衝上來的主婦,巴納比一邊用爽朗恭敬的語氣說著,一邊面無表情地朝虎徹走來。

  這…雙面人……

  看著眼神毫無笑意的巴納比,虎徹冷汗不自覺地滴了下來,就算不用腦袋想也知道,兔子已經開始煩躁了……

  「走、走吧……」

  推著車,虎徹也想盡快結束這趟地獄超商之旅,他發誓,再也不跟兔子一起逛超商了!


  
  ……不,應該是不跟兔子去任何地方才對!

  好不容易在超商採購結束,兩個沒有吃午餐的人隨便選了一間順路的家庭餐廳用餐,但……舊事重演啊……

  這回坐在對面的虎徹已經開始用同情的眼光安份等待起巴納比了,而巴納比打發完熱情粉絲後轉過頭的瞬間就對上了虎徹同情的目光。

  「你幹嘛?」

  推推眼鏡,巴納比實在不習慣虎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沒事,真是辛苦你了。」

  垂眼看看自己吃得精光了餐盤,再看看巴納比面前那道已經有些冷掉卻一口都沒動的套餐,這就是高人氣要付出的代價啊……

  「少噁心了。」

  拿起叉子刺入義大利麵中,巴納比熟練地將它們轉成一口湯匙的大小,優雅地配合著湯匙入口。

  「啊啊啊——好帥!不愧是巴納比王子……」

  「好優雅喔……」

  「啊…是巴納比!等等去搭訕看看……」

  「…………」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不就是個人在吃飯?

  單手撐著臉頰,虎徹一面聽著餐廳裡根本就不算小聲的對話,一面盯著巴納比無比優雅但意外快速地進食著,想來他也有聽見吧。

  「啊、兔子,這裡。」

  隨手拿張面紙將巴納比進食中不小心沾上嘴角的醬擦掉,動作比大腦快上許多的大叔才剛剛這麼做完,立刻就後悔了。

  「那誰啊?幹嘛碰巴納比大人!」

  「那個拖油瓶搞什麼,該不會真的自以為是巴納比王子的搭擋了吧?」

  「從剛剛就一直跟在巴納比身邊,太礙眼了吧。」

  正當這樣的話語悄悄地竄出時,虎徹沉默地收回還懸在半空的手,頓時感到無比尷尬。

  「……不要在意。」

  放下餐具,巴納比用放在一旁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巴,看向心靈頗為受創的虎徹。

  「你並不是為了高人氣才當英雄的吧,這種事不用在意。」

  「可是……嘖!」

  雖然是為了自己的正義與約定才一直堅持著當英雄,但誰不希望能有點人氣啊……

  跟巴納比搭檔的這段時間裡虎徹一天不知道要聽多少次這樣的話語,什麼拖油瓶、過氣英雄、無腦之類的,可終究還是……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面對還一臉受傷樣的虎徹,巴納比站起身拉著他就走,午餐當然是由巴納比刷卡買單,騎車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兩人回到新家大門,刷卡按了密碼後,虎徹低迷的情緒仍然沒有好轉的跡象。

  「新密碼要改幾號?」

  將採買的東西先放在地上,巴納比看著虎徹將自己陷在沙發裡,接著有氣無力地道:

  「隨便……」

  「真是!虧我還當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呢。」

  搖了搖頭,巴納比決定就讓虎徹在沙發上繼續生香菇,自己則開始著手整理買來的物品。

  大多都是些洗滌用品,因為對私人空間小有潔癖的巴納比一開始就強烈拒絕了公司聘請終點女傭來家裡打掃,於是這間房子日後的家事全都要由虎徹跟巴納比自己包辦,本來想超商回來後就要跟虎徹分配家事的,看來要晚一點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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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手札是短篇收錄,劇情相連但標題不同,下回直接就接「兔子的觀察日記」ˇ

「同居!!」第二回。

 第二回。


  「請問放在這裡就可以了嗎?」

  看著客廳地上三箱用紙箱封裝好的行李,巴納比有些麻木地點點頭,而行李跟他差不多的虎徹此時已認命地開始在房子裡亂繞了起來。

  房子就位在距離公司步行不到十分鐘的高級住宅大樓,屬於三房一廳一衛的標準公寓類型,而其中一間房間在來時就已經被高檔的健身器材佔領,意思就是他跟虎徹各有一間房間。

  「兔、兔子!」

  送走搬家公司並且接過一紅一綠的兩張磁卡,巴納比便聽見虎徹站在其中一間房門口,表情驚恐地指著裡面。

  「怎麼了?」該不會是有蟑螂什麼的吧?

  有些納悶地走向虎徹,巴納比探頭看向房間內,每間房間約有十坪,包括客廳浴室廚房整層大約有六十坪左右,說是公寓似乎又有些太奢侈了,畢竟位在市中心,這樣的一間房要價肯定很驚人。

  「KING…KING SIZE的床!」

  「…………」

  見虎徹興奮地指著大床高喊,巴納比真的有股想揍人的衝動襲上腦門,努力地忍住痛扁大叔的慾望,巴納比看著虎徹衝進房坐上床開心地彈跳了起來。

  「很軟耶!兔子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用!」

  真是夠了!揉著隱隱作痛起來的太陽穴,巴納比轉身往另一間房間走去,一樣有一張KING SIZE的大床,書桌、電腦桌、衣櫃因應俱全,打開衣櫃裡面還放置了五條大浴巾及十條小毛巾,還真有點住飯店的感覺啊。

  「吶,兔子。」

  當巴納比將自己的行李搬進房間開始一一歸位時,興頭退下來的虎徹來到門邊隨手在門板上敲了一下。

  「又怎麼了?」

  不打算理會虎徹,巴納比繼續將衣物收進衣櫃裡。

  「等等一起去超市一趟吧?總會有東西需要採購的。」

  「……好。」

  對於虎徹的提議,巴納比總是反射性地就想拒絕,但仔細想想確實有可能是需要兩人一起添購的,一起去總比日後再來吵得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

  知道巴納比不會再理他了,虎徹摸摸鼻子也自顧自地整理行李去了,待巴納比收拾結束走出房間時,虎徹已經不知何時坐在客廳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大笑著。

  「你整理好了?」

  皺皺眉,明明比他還晚整理的人怎麼會這麼快。

  「嗯,隨便塞一塞就好啦!反正一定不會住很久啦。」連看都沒看巴納比一眼,虎徹盯著電視語氣慵懶地回道。

  「什麼時候要出發?」

  「再等等……哈哈!哈哈哈……怎麼會有這種人……」

  「…………」

  雖然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面對眼前這個超隨性的中年大叔巴納比還是感覺很抓狂。

  返身回房間拿了錢包跟鑰匙,巴納比丟了一張綠色磁卡在客廳桌上,不語地走到門口穿鞋。

  「等、等等嘛…唉,真是……!」

  眼看巴納比開門準備出去,大叔趕緊關掉電視,帶上掩飾身分用的眼部貼紙,抓起錢包及帽子快速地追了出去。

  「用不著這樣吧……」

  一邊穿著鞋,虎徹望著正在等電梯的巴納比,關上門的同時,虎徹微微地愣了一下。

  「喂,兔子,這個門可以鎖嘛?」指著門把上頭裝著的長條密碼鎖,虎徹還真的沒用過咧。

  「……它是用磁卡加上密碼鎖,關上門就上鎖了。」

  「喔……那密碼多少?」

  望著已經關起來的大門,虎徹回頭看向巴納比。

  「…………」

  「……喂喂,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一滴冷汗從虎徹的額頭上滴下來,他可不想剛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睡外面耶。

  「預設是六個零,回來再改。」

  電梯門緩緩地開啟,巴納比走進電梯裡,刷卡按下一樓的鍵。

  「呼!知道了。」

  大大鬆了口氣的虎徹跟著走進電梯,透明的電梯從十六層樓高速下降著,看著全然陌生的街景,虎徹跟巴納比心底都有些許不適應。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看著電梯外的風景,兩人心裡同時響起這句話,不安的感覺悄悄地在沉默的電梯裡漫延開來,直到電梯門在一樓開啟,才將兩人從各自的沉思之中喚回來。

「同居!!」第一回。

 第一回。


  『什麼!同居?』

  APOLLON的頂樓辦公室難得地爆出怒吼,而面對同步襲來的咆嘯,坐在辦公桌內的中年男子只是將雙手交叉在一起,表情為難。

  「兩位應該很清楚最近你們的搭檔行動還是很不理想吧?為了能快速地培養你們之間的默契,公司也不得不做這樣的決定……」

  『不要開玩笑了!誰要跟這個臭大叔(跩兔子)住在一起!』

  看著公司裡最賺錢也最花錢的兩位英雄正不悅地互指著對方,羅伊德不由地又嘆了一口氣。

  「要是你們在工作時也能有這樣的默契就好了……猛虎,不想幹的話也可以不要幹。」

  率先被點名的虎徹嚇了一跳,隨後震驚地將眼神從正與他互瞪中的兔子轉向總是偏袒著兔子的新上司。

  「我…我…嘖……!我幹……」

  撇過臉,虎徹不只一次同情自己換公司後的可悲命運。

  「很好,那你可以回去收東西了,明天一早搬家公司就會到你家報到。巴納比,你留下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唉……」

  無奈地嘆著氣,虎徹喪氣地駝著背走出辦公室,一步一步絕望地踏上回家之路。

  「……巴納比,我知道你很不願意,但這是老闆親自決定的事。他其實真正的希望……是你可以多學習著與人相處,從小到大你都沒什麼朋友,復仇幾乎佔據了你所有的童年,這對你並不好……」

  「我知道……」

  打從失去父母的那一刻起,站在他身旁鼓勵他扶養他的就是養父馬貝里克,他讓他繼續過著衣食無缺的生活,提供他最完善的生活品質,甚至為了他……加入了贊助英雄這樣耗金錢的投資。

  從小,他就盡可能地不讓養父為他操心,不論是課業上還是訓練上他都全力以赴,只是這一次的要求實在是……

  「你一定不懂為什麼我們堅持要用搭檔來當賣點,對吧?這麼說也許很自私,但……這都是為了你好。」

  對從小就有著倔強個性的巴納比而言,認定的事就是認定了,誰都別想改變他的想法,這與猛虎軟趴趴的個性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如果……猛虎也能傳染一點點放鬆的因子給巴納比就好了,說不定可以讓那孩子試著放下肩膀上的重擔。

  「……我知道了。」

  面對尊敬長輩的懷柔政策,巴納比再想拒絕也說不出口了,同樣認命地嘆著氣,他有種未來日子肯定不好過的疲憊感……

  「好,那就回家準備一下行李吧,帶著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們會盡量準備好。」

  「嗯。」

  應了一聲,巴納比也是萬般疲倦地走出辦公室,直到現在他仍然對同居一事感到煩躁,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當做同居也是工作好了。

  想到這,已經走出公司的巴納比抬頭看了眼蔚藍的天空,心情頓時沉重了幾分。

 

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八回。完

第十八回。


  「啊……啊啊……哈……」

  既便阿誠自行解放,但崇仍然在阿誠身後持續侵略著,高潮過後的阿誠對於體內的摩擦更加敏感,不論崇怎麼動作都人令他發出舒服的呻吟。

  在崇刻意地撫弄下,好不容易興奮感消退的小阿誠又漸漸地有了感覺,透明的液體從阿誠的前端隨著擺動滴落床單,淫靡的氣息顯得更加濃烈。

  才剛有感覺,阿誠就被崇緊緊地壓制住鈴口,耳邊聽見崇粗喘的呼吸,狠狠地被崇深頂入數次,與清酒不同,一道更熱更燙的東西毫不保留地噴灑在阿誠體內,而那深埋在自己體內的凶器在結束之後仍停留在裡面,怎麼也沒有退出來的打算。

  「……崇…退…唔……出來……」

  明顯地可以感受到崇在體內的熱度,不同於方才的激烈衝撞,只要阿誠呼吸,停留在身體裡的碩大就會跟腹部的動作起伏,阿誠努力堅持著不去收縮內壁,以免身體裡滾燙的凶器再度對他無度地所求。

  「這樣…很舒服呢……」

  輕撫著阿誠的尾椎,崇低頭看向抓著被單,露出半張害羞表情,吊著眼角看著他的阿誠。

  「……而且…阿誠……應該還沒有滿足吧……」輕輕地搓揉起手心裡被自己壓制住的小阿誠,崇鬆開了前端,上下套弄。

  「不…用……」

  微抽眼角,雖然早就知道崇一但認真要做就會不死不休,但依照這兩天的數量……再被他這樣玩下去……

  「那可不行,難得阿誠這麼敏感……」

  舔拭著雙唇,崇在不抽離的狀態下將阿誠反轉回到正面,下一秒就開始輕輕抽動。

  「……啊…崇……饒了我…吧……」

  「不行……旅行的最後一晚…跟初夜…一樣重要……」

  「屁…啊啊……!哈啊…夠…了……」

  矇矓地看著那人舔唇邪笑,阿誠雙手緊抓著扣在腰上的那雙大手,怎麼也阻止不了身體完全隨著那個人的律動而擺動。

  「…舒服……?」

  「……嗯……嗚…嗯……」

  最終阿誠還是閉上了眼,放棄似地讓熟悉的酥麻感佔領他全部的理智,敞開的大腿毫不遮掩地暴露著他的興奮,即便沒有被撫弄也仍然有感覺的挺著。

  「喜歡嗎…?我們可以……再…多住兩天……」加快了頂入的速度,崇心術不正地建議。

  「…啊……!嗚啊……唔……隨…便……」

  早就料到崇可能會這麼問,既使崇不這般逼著就範阿誠也早已做了同意的決定。

  「嗯…啊哈……崇……」

  伸出手,阿誠企圖觸摸崇的臉,而明白這是阿誠索吻必出現的動作,崇抬高阿誠的臀部,緩緩地壓低下身親吻阿誠。

  探出舌頭與崇交織,阿誠喘息著,輕聲地吹氣道:

  「我也…愛你喔……」

  那一瞬間,阿誠看見那位少年國王微愣感動地模樣,即便緊接下來的就是一波又一波讓阿誠再也無暇思考的搏命演出……

  因為一句從未聽到過的話而燒腦的池袋國王,望著在自己身下狂亂淫叫的阿誠,他笑了,那是個所有人都未見過地愉悅笑容。

 

  離開池袋,遠離那個穩坐許久的王位,鬆放壓抑在心裡的絃,我期望能看見更多屬於我們之間的聯繫。
  
  有時候,我所想要的愛情,只是在夜裡睜開眼時有你。

  只是牽著手、散著步,一整天都伴隨著你。

  旅行的意義……?

  其實,
  
  早就已經……在我懷裡……

 


  完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  

  
  打從進浴室的那一刻起,阿誠就被崇壓在蓮蓬頭下強吻著,感覺得出有雙手胡亂地在他身上抹肥皂,從進浴室沖澡到被丟上床單前後不過十分鐘。

  直到被推倒在床單上,阿誠才終於從崇給予的缺氧中解放。

  「這麼…急……要死……」被吻得有些暈眩,阿誠輕喘著。

  「我怕你冷掉嘛。」

  單手撫摸著阿誠未著衣物的身體,崇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服務電話,「麻煩一瓶清酒,謝謝。」

  「要清酒……幹嘛?」不解崇的用意,阿誠疑問。

  「要不……一瓶潤滑劑?」

  伸出舌頭,崇像吃冰一樣地一下一下舔拭著阿誠未被擦乾的身體,脖子、喉結、鎖骨直至胸膛幾乎沒有遺漏,一手擠壓著阿誠胸前的敏感,另一手則放肆地遊走在各個部位,時而撫摸時而搔弄,弄得阿誠一下癢一下麻,笑也不是叫也不是。

  「唔……」

  終於來到阿誠的後穴,崇的手在尾椎及入口處來來回回打繞,怎麼都不肯稍稍探入。

  「晚安,您的清酒。」

  就在阿誠享受著崇的愛撫,不遠處卻傳來小牧入內的聲音,聽著小牧穿過客廳來到主臥房門前的腳步聲,阿誠下意識地推推崇想要起身。

  「……啊…嗚……」

  一隻手指在阿誠剛要反抗時一口氣深入,緊緊壓在入口處快速地淺淺進出,由於下午被崇掠奪般地玩弄過,既使在不使用潤滑劑的情況下,要將指頭完全埋入並不太困難。

  「謝謝,放在門口就可以了。」

  壞心地看著阿誠摀著嘴承受,崇拉起阿誠的一條小腿架在自己肩上,用更加便利的姿勢抽動著。

  「嗚嗚…哈……」如同白天那樣,阿誠摀著張開的嘴無聲地細喘,眼睛裡含著埋怨崇的眼淚卻無力排解體內漸漸被挑起地情慾。

  「好的,請慢用。」

  直到小牧退去,阿誠都不敢呻吟出聲,但後穴卻傳來越來越清晰可聞的聲響,大得讓阿誠夾緊了自己也不能夠控制。

  關門聲響起,崇立即抽出手指,審視著被抬高大腿若有似無搖晃著的腰部。

  「才一隻手指呢……阿誠……」

  退下肩上的小腿,崇起身將放置在門口的清酒端入,自己品了口熱騰騰的清酒後,重新回到阿誠身邊。

  
  「轉過來,趴著。」

  「不……」

  來不及反應,阿誠被強硬地反轉過來,呈現著臀部高高翹起的羞恥模樣。

  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這兩天來多少有些紅腫的入口,此時正帶著些微興奮抽縮著,輕輕進入就會被緊密地吸允著,即便是不自覺的動作也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崇…你……幹嘛……」

  感覺身後不停地被觸碰著,這樣被崇一覽無疑的狀態讓阿誠羞得把臉都埋進了被單中,就算下午突如其來的心情早已平復,但身體裡有多想要崇,早已經從他發顫的腰間明顯地透露出來。

  「這個啊……阿誠昨天…也用過的……」

  為了不讓阿誠抵抗,崇將阿誠兩腿都夾在自己雙腿中,空出來的雙手一手
將阿誠開合的洞穴撥開,另一手則將溫熱的酒瓶緊緊地抵上。

  「啊…!」

  感覺一股熱潮緩緩地流入身體中,阿誠不自覺地大力扭動身子,卻怎麼也逃不過崇雙腿施加的束縛。

  「啊啊……崇…不要……!」

  「明明就沒有進去很多,不是嘛?」

  「…好…怪……好熱……」

  隨著崇緩慢地倒入,阿誠只感覺下半身燥熱不已,未進入的溫熱酒液從臀部順流而下,阿誠與崇的下半身幾乎沒有一處不散發著清酒的香氣。

  「聽說酒從直腸吸收很容易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望著阿誠緊抓著被單掉著淚,崇自言自語地呢喃著。看著阿誠從臉到全身都泛起了紅潮,崇輕輕地將已空的酒瓶放置在一旁。

  「阿誠下午說……結束之後身體裡仍然有感覺…是真的嘛……?」

  不打算再磨耗下去,隨著問話,崇也開始認真地開發阿誠顫抖不已的花瓣,在酒精的助興下已經熱得有些燙手,輕意地吸附著崇粗厚的兩隻手指,隨著進出順利也慢慢地增加到第三隻。

  「唔…嗯……」

  閉著眼,阿誠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腰椎間傳來的酥麻感讓他的大腦根本無法再多做任何思考,只能任憑崇撫弄著自己,一點一點地勾去他所有的神智。

  「大約……會…多久……」

  感覺阿誠完全適應了擴張,崇抽出律動中的手,直起腰將下腹早已不能再等待的碩大抵在溼熱的入口處。

  「三…啊啊……!啊……」

  被抬高的臀部完全接受了崇,阿誠在崇炙熱的貫穿下緊緊地收縮著,腰間被崇強力地扣住,每一次密合都讓人幾近窒息。身後的撞擊一次比一次更猛烈,除了搖擺著身體放聲呻吟,阿誠已不能夠再回應更多。

  「三天嘛…三天……都是這麼淫蕩的狀態……好像…還不錯……」

  瘋狂地往阿誠的深入進攻,崇覺得自己像瘋了一樣想將自己全部都給阿誠,在阿誠緊緻的身體裡留下再也無法抹去的深刻記憶。

  「想…哈啊!想要…崇……嗚……!」

  胸前被崇突如其來地緊捏住,阿誠下意識地縮著更緊,顫慄的感覺佈滿全身,阿誠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就這樣到達高潮。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


  其實阿誠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民宿的。在崇詢問是否要揹他回來時,他堅決的拒絕了。之後在崇的攙扶下一路蹣跚地走回停車場,似乎一上車就失去記憶了?

  當阿誠悠悠地轉醒,有幾秒鐘的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等他清楚地聽見崇輕巧的翻書聲,才漸漸察覺自己就躺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枕著崇的大腿睡得昏天暗地。

  「醒了?」

  明顯地感覺到大腿上的震動,崇將視線從書中拉到阿誠身上。

  「幾點了?」

  「快吃飯了吧。」

  揉著雙眼坐起身,阿誠總覺得每次只要跟崇在一起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滾床單……而且沒有一次是他可以自己左右的。

  「嗯……」

  捲著蓋在身上的薄被單,阿誠挪了挪身子來到崇身邊,一頭靠在崇的肩膀上將重心全部壓在沙發中,舒適地摩櫬。

  「把租的片子看一看吧。」

  放下從書房摸來的書,崇起身拿起阿誠昨天夜裡隨手一丟的兩片DVD,不自覺地挑了挑眉,漂泊男子漢?望著封面上熱血的不良高校生們,崇不由得笑開了。

  「這是什麼啊……?」

  「崇仔不覺得很懷念嘛?高工時代……」

  「是啊。不良的高校生活啊……轉眼間也過去好幾年了呢……」

  帶著一絲絲懷念,崇將DVD放入撥放器中,銀幕前撥放著一位黑道大哥的兒子在父親的挑釁下要完成制霸高校,中途與校園裡其他勢利戰鬥的精彩故事,確實頗有幾分過去高校生活的影子。

  
  
  「我跟你,總有一天也會變吧。」與男主角曾經是國中同學,現在幫助全校最大勢利老大與男主角抗衡的智者角色,在夕陽下望著準備離開的男配角緩緩地道。

  「我們一起看過的這片風景永遠不變。在這所學校裡沒有人能超越你跟我,只要想爬上來我就會先幹掉。你,只需要在這裡看著就可以了。」

  男配角停下腳步,說完便瀟灑離開,留下聽見這句話獨自笑開的智者。


  
  「……我們以前就沒有這麼好的氣氛說這樣的話。」

  明明同樣是不良少年,怎麼他們熱血的場景就特別多呢…… 

  「說起來你跟男配角還挺像的,任性妄為偏偏又很強。」

  「我比他聰明多了好嗎?至少我用腦袋大過於用拳頭。而且身邊也沒有智者這種角色。」

  輕鬆地討論著劇情,崇認真地有些懷念起高工生活,看了眼同樣對劇情入迷的阿誠,他跟阿誠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頂樓呢。

  「但是阿誠……」

  「嗯?」

  「我有你啊……怎麼樣,現在加入G少年也不遲吧。絕對不會有人超越你和我,想篡位的我一定會先幹掉。」

  聽見崇模仿起電影認真說著,阿誠輕拍了他的大腿笑道:

  「犯傻了你。那時在頂樓,你才不是這樣的語氣。囂張的!」

  「……那時是你來找我打架,不是合作耶。」

  他們看著電影,聊著過去發生過的事,從第一次見面就打架直至音樂教室的再相逢,一路走來有爭執也有合作。

  細數著在一起的時光,那些事件的驚心動魄與意義,不能見面時的寂寞。

  聊到小牧送上晚餐,他們暫停電影到餐桌上繼續話題;聊到下了餐桌,窩回沙發繼續開啟電影,邊笑著說根本打不出這種聲音的拳頭,邊看著電影裡的人漸漸地突破考驗。

  在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像回到高工時代那樣,在無人的音樂教室裡,播放著阿誠喜歡的音樂,零零散散地聊著自己與池袋。那是比起現在,更加冷酷的安藤崇及脾氣更衝動一點的真島誠共同擁有的年代。

  「哈哈,我想起那瓶見鬼的可樂!」

  電視上放送著演員名單,兩部電影就在這樣愉快的談笑中結束。阿誠笑著重拍崇的手臂,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之後的事。

  「你不覺得我丟掉可樂的動作帥得驚人?」

  「我只記得我超想揍你!」

  「你揍了啊……」

  仍然沉浸在其中,崇想起阿誠那時宛如一隻氣到跳腳的貓。

  「想到就氣,怎麼可能打的贏你啊!」

  「可以的,你現在可以……」輕輕地呢喃,崇湊上前去親吻阿誠笑得都快裂開的嘴角。

  「嗯……隨便我打?」

  將雙手環在崇的脖子上,阿誠在崇的蜻蜓點水中發問。

  「如果你捨得的話。」單手探入阿誠腰間,崇將阿誠推倒在沙發上。

  「呵……」

  任憑崇退去身上的衣物,阿誠難得主動地幫忙崇脫掉衣服,淡笑著接受崇一次比一次更加粗重的吻。

  「阿誠對最後一個晚上有什麼計畫呢?」

  舔拭著漸漸發紅的唇,崇啞著聲低問。

  「終於輪到我決定了嗎……?」瞇著眼,阿誠狀若思考地道。

  「嗯,你說呢?」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崇已經略起身開始鬆開阿誠的皮帶。

  「嗯……洗澡、睡覺?」

  「哪種睡覺?」

  「抱在一起甚麼都不幹的睡覺。」

  壞心地看著正在抽皮帶的崇微愣,阿誠笑得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好啊,什麼都不幹。」放開阿誠的皮帶,崇聳聳肩不以為意的樣子。

  「……我開玩笑的。」

  起身湊近崇,阿誠反守為攻地將手輕輕往下探。

  「你剛剛說甚麼?洗澡……」

  「洗澡…做愛……再泡澡……」

  「……好。」

  勾起笑,崇在接受阿誠的親吻中褪去彼此身上的束縛,隨後拉起阿誠就往主臥房的浴室走去。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阿誠……很色呢……傷腦經,這個要求……在這裡有點難實現啊……」

  輕輕地,他聽見崇愉悅地道。

  「我們…回去……吧?」略帶著輕微哭音,阿誠用雙臂擋住自己的臉,小聲的請求崇。

  「嗯……等你結束之後就回去。」

  輕吻上阿誠明顯泛紅的耳根,崇緩緩地跪了下來。

  「等…不要!我已經…說了……」雖然心裡明白崇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但…但要在這裡……實在是……

  「……太晚了。」

  崇的眼裡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模樣,根本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輕鬆解開阿誠的皮帶與扣子,崇拉下牛仔褲時不忘貼心地將皮帶脫到大腿處後繫緊,讓阿誠不至於面臨如同昨夜櫻樹下的寒冷。

  「不……」

  因為大腿處被綑綁,阿誠有些重心不穩地靠著樹幹。寒風從大衣被解開的下襬處透進來,讓阿誠感到些微寒意,但最恐怖的還是那個正在被崇從內褲裡拿出來的……雖然大衣的長度足以掩蓋住自己被褪下的那一截暴露,但只要見到有個人跪在那認誰都知道他們…他們在…………

  「呵,不要這麼緊張嘛。」

  感覺阿誠整個人僵硬地看著他,崇輕輕地愛撫起阿誠。

  「唔…!崇…還是……」

  「是這裡吧,阿誠想要的地方。」

  毫無預警地,崇一隻手撫上阿誠身後,中指若有似無地打繞。

  「啊……嗚……」感覺崇的手指探入,阿誠不由自主地將身體傾前,只靠著大腿處固定在樹幹上。

  「看你,興奮的都滴出來了。」

  惡意地壓住阿誠的鈴口,崇用力地將中指完全沒入阿誠體內。

  「啊!哈……」

  崇抬頭看著阿誠微開的唇拼了命地想壓抑呻吟,劇烈喘息著低頭看向他,欲哭出來的模樣讓崇直想凌虐他更久些,但畢竟是在戶外啊……

  「很快就會結束的。」

  湊上自己的唇,崇將阿誠納入口中,前頭繼續在愛撫著,後頭探入第二隻手指,劇烈地在溼熱的小穴中抽插。明顯地感覺阿誠夾緊了自己的手指,身體更加向前傾,一手緊抓著崇背部的衣服,另一手則緊緊地壓著自己難以控制的雙唇,在想尖叫卻只能幾近無聲地嘶喊,眼淚就像在代替呻吟一般絲毫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唔唔…啊……不……」

  大腿外側因為接觸了冷空氣而變得冰冷,但內側前端卻傳來崇陣陣熾熱的呼吸,口腔裡的熱度直襲大腦,身後的手指在進入過程中不忘施壓著自己的敏感處,阿誠只覺得腰部更加無力,如果崇不再撐住他,自己鐵定已經站不住了。

  「…啊!崇…不……不行……」

  為求速戰速決,崇打一開始就跳過了輕柔的舔弄,直接就狠狠地吸允著,舌頭繞著頂端,宛如給予法式舌吻那般的熱烈攻擊,在這樣太刺激的攻勢下,阿誠幾乎用了全部的理治才抵抗住自己一瞬間就想爆發的衝動,當然,他也並沒有堅持太久……
  

  出來的瞬間阿誠便癱軟的往下墬,要不是崇眼明手快的將他往樹幹上推,讓他靠著樹幹支撐著,恐怕已經一屁股跪坐在滿是枯葉的土泥地上了。

  阿誠失神地望著頭頂上高大且紅艷的楓葉喘氣,全身無力地任由崇為他善後,當崇的臉再次湊到他面前輕吻他的時候,他便知道崇也做了自己昨夜為他做的事。

  「……好怪……」的味道。

  「是嗎?」

  愛憐地撫著阿誠哭紅的雙眼,崇舔了舔唇。

  「很刺激吧……沒想到阿誠會這麼興奮……好險,剛剛差一點就不顧一切地衝進去了呢。」

  抓著阿誠的手碰觸自己,崇半開玩笑地道。也許是在野外的關係,阿誠的感度異常敏銳,尤其是阿誠毫不抗拒地接受入侵的手指並且跟著興奮地收縮,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感到有些意猶未盡,不知道回去之後還有沒有這種待遇……

  「……崇……想要?」

  靠在崇身上,阿誠勉強回復了呼吸,只是腦袋還是昏昏地下半身有些虛浮。

  「阿誠要在這裡幫我嗎?」話一出口便感覺到阿誠身體微僵,崇淺淺一笑後才又道:

  「…開玩笑的,回去再說吧。」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喔?看起來……山上的楓葉好像能紅比較久嘛……」

  跟隨著阿誠不自覺變快的腳步,崇在阿誠還未對楓葉林發出讚嘆前先開了口。

  「……大概…比較冷吧……」

  因為爬樓梯的關係,讓阿誠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羞恥的思考中漸快的步伐。

  「也許吧。」

  拍拍阿誠給他順氣,崇牽著阿誠緩步穿梭在楓葉林中。與在櫻花林中一樣,雖然有步道,但除了步道以外的地方全是泥土與落葉,踩在上頭可以輕易地聽見清脆的沙沙聲。

  「…怎麼了?」

  感覺手裡牽著的人兒太過乖順,崇回過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阿誠。不見方才興奮的模樣,阿誠有些出神地跟在崇身後,在他忽然回頭的瞬間還明顯地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

  崇轉過身與阿誠面對面,不變的溫柔嗓音,只是表情變得嚴肅了。

  阿誠不語地搖搖頭,看向下方。一下一下地呼出的白色氣體,讓崇有總阿誠整顆頭都在冒煙的感覺。

  「不舒服?那我們回去吧。」

  伸出手強硬地讓阿誠看向自己,崇企圖在阿誠抿著唇雙頰泛紅的微妙表情中看出端倪。

  只見阿誠往後縮了縮又輕搖頭往下看,「阿誠,看我。」崇從聲音到表情都變得冷峻,包含扳著阿誠臉頰的手也略施了力道。

  「…崇仔……」

  看著崇,阿誠怯怯地小聲叫喚。

  「嗯?」總覺得有戲,崇瞇著眼等待阿誠的下文。

  「我們…還是回去好了……」

  剛剛吵著上來現在又吵著回去?望著阿誠貌似被凍紅的臉頰,崇略低下頭輕吻上去。

  「理由?」

  「我…我累了。」

  抓著崇的大衣,阿誠在崇咬上他耳垂時身體輕微地顫了一下。

  「喔,是嗎?」

  伸出舌頭,崇在阿誠的耳緣來回舔試,感覺阿誠更加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坑出聲?

  崇退離阿誠一些,心跳頓時漏了幾拍。此時的阿誠咬著唇眼眶微潤好似忍耐著,看得崇情慾高脹,等等……情慾?

  「阿誠…你……該不會……」

  「……閉嘴。」

  低下頭,阿誠只想立刻找個洞鑽,不應該會這樣的……

  「很…想要?」

  崇的嘴角勾起一道意義不明的笑,雖然不知道阿誠是怎麼回事,但總是難得一見。

  「崇…我們回去…好不好……」

  將頭埋在崇大衣領上,被崇發現的阿誠已經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是好,但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會……?」

  「…………」

  摟著阿誠,崇開始觀望四周有無人煙。

  「不說……就在這辦了你。」

  也許是地勢較高的關係,還真的沒有人爬上來遊覽,但為了安全起見,崇一眼便選定了身後的一棵高大楓樹。

  「不…行……」

  「那就說。」

  懷中的人兒猶豫了片刻,仍然選擇了搖頭。

  
  「……好吧。」

  一把抓著阿誠,崇大步地轉身就走,距離觀光步道已經有好一段路,崇往裡走直至來到看中的那顆楓樹。

  「不要!不可以……」

  沒想到崇真的打算這麼做,阿誠一被壓在樹上就嚇得驚叫。

  「……說…我說……」

  眼看著崇手腳俐落地解開他大衣最底下的兩顆扣子,探手拉下牛仔褲上的拉鍊,阿誠趕緊阻止,顫抖著抓住崇準備放肆的雙手。

  「…嗯?」湊近阿誠側臉,崇暫時停下了快麻的攻略。

  「……感覺……」

  「什麼感覺?」

  「身體裡…有……崇的感覺…想……」

  「想?」

  「…………」

  見阿誠又不語,崇只好聳聳肩繼續開拉鍊。

  「…不……」

  「嗯?說啊。」

  一步一步,崇逼迫著阿誠,將手掌包覆在阿誠興奮的地方,微微地施壓。

  「……填滿…………」

  閉著眼,阿誠羞恥地說出最後的名詞,好想死……在崇強硬的壓制下阿誠別過頭,不敢想像接下來崇會怎麼樣對待他。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三回。

 第十三章。  


  ……好…累…………

  阿誠疲倦地張開酸澀的雙眼,漸漸清醒的他明顯地感受到腰部以下傳來的陣陣不適,再加上昨天夜裡清酒的宿醉,使得阿誠更加全身無力……

  「醒了?」

  就在阿誠無奈地接受歡愛早晨必然出現的虛脫感,崇的關心也同時在他耳邊響起。

  「…嗯……」

  帶著濃濃倦意,阿誠又閉上了眼睛,將整顆腦袋埋進崇的懷裡。打從醒來的那一刻起,阿誠就發現自己一如往常地被崇攬在懷中,頭枕著崇的手臂,一隻大手摟著他的肩膀。微側著身的崇將另一隻手放置在他的側腰扣上,使他整個人幾乎貼緊著崇。當然,自己也把他當作抱枕似地扒著。

  「累嗎?還是要再睡一下?」

  崇將放在腰上的手抬起,愛憐地撥著阿誠頸後的頭髮。

  「幾點……?」因為埋在懷中,阿誠的聲音有些悶啞。

  「十點多,其實我們昨天蠻早睡的。」

  當然早睡。吃完飯也不過六七點,鬧個彆扭洗個澡滾床單也要不了一整夜……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崇在昨天夜裡異常的收斂,居然在彼此得到解放後就此打住,這是從前鮮少發生的事。

  「本來打算帶你上山到秩父多摩公園走走,如果累的話就算了吧。」

  撫著不知是睡是醒的阿誠,崇輕聲說著。倒也不是要阿誠非醒不可,就這樣讓阿誠膩著對崇而言也是種享受。

  懷中的人兒忽然推推他動了幾下,貌似想起身最終卻又放棄似地倒回他胸口。

  「想去?」崇試探性地問。

  胸前的黑色頭顱緩慢地點點頭,隨後便是一片沉默。

  「……一個小時後叫你。」

  面對賴床中的阿誠,崇不經有些失笑。他當然知道阿誠現在全身痠痛,也知道他不會就此放棄難得的踏青之行,只是看著眼前又安然入睡的人……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只會更加溺愛他吧……

  為自己的未來嘆息著,池袋的少年國王摸出位在枕邊的手機,默默地設定起鬧鈴。

 

  「啊啊啊——太棒了!」

  阿誠站在成群的枝垂櫻樹中,開心地抬頭高喊。跟在身後的崇將還未來得及丟給他的毛帽從斜背包中拿出,細心地為他帶上。

  「謝謝。」

  撫上溫暖了許多的腦袋,阿誠露出愉悅的笑容。

  「跟小孩子一樣。」

  伸手撥開阿誠因為戴上毛帽而有些遮蓋住眼睛的劉海,崇的臉上也掛著淡淡地笑容。

  「嘿……」

  呵著寒冷的白煙,阿誠掛著燦笑,湊上前給了崇一個冰冷又一點即逝的輕吻,難得得到獎賞的池袋國王意味深長地挑挑眉,整座國家公園當然不可能只有他們兩名遊客,從來就很在意外人眼光的阿誠似乎有些反常了。

  「怎麼?不怕了?」

  「……留在池袋了。」

  說話的同時,阿誠伸出帶著皮手套的右手,牽起同樣帶著手套,那個人的左手。頭一轉,拉著崇往更深處的櫻花海走去。

  看出阿誠小小的害羞,崇認由著讓阿誠牽著走,慢慢地與他並行,將牽著彼此的雙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這好像是情侶才會做的事。」阿誠小聲低咕著。

  「是啊。」

  在櫻花林中走走停停,崇聽著阿誠頗有研究地說著那是山櫻這是染井吉野櫻,即便經過身邊的旅客露出微妙的表情,阿誠也裝出一副沒有看見的樣子,不失好心情地繼續講解著,面對賣弄知識中的阿誠,崇淡笑著做了一回優秀的聽講著。

  「晚上……也吃的跟昨天一樣好嗎?」

  終於從興頭上稍稍冷卻,阿誠轉頭看向崇。

  「差不多,但是不會重複。」

  「是嗎?那,順邊把租的片子看一看吧。」

  「嗯。」

  隨著走動,阿誠漸漸地感到身體暖活,抽出擺放在大衣裡悶熱的雙手,就這麼牽著崇大咧咧的在空中晃蕩著。

  「啊!那是楓葉嗎?」

  指著遠處的山頂,阿誠看見一整片的紅葉林。

  「好像是,不過季節應該快過了吧。」

  「走!」

  眼看阿誠又要往山頂衝,崇趕緊拉住他。

  「阿誠,慢一點。你不難受了?」

  「唔……」

  只見阿誠朝他一瞪,一副要揍他的樣子。崇趕緊張開手掌,擺放在胸前,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再多嘴了,淡笑著向阿誠求饒。

  「哼!」

  面對崇的討饒,阿誠不由的有些想笑,重重地哼出聲,阿誠撇過臉後才讓笑意蔓延在他幸福的嘴角上。

  身體當然還有些不適,就算出門前崇貼心地為他按摩過腰部,但身體裡的觸感卻久久不能散去,就好像崇……還在裡面一樣……

  崇根本就不會懂,每一次結束後那遺留下來的感覺,總會讓阿誠敏感幾日,有時甚至想乾脆讓崇再一次填滿算了,只是這樣的話又要好一陣子……

  啊啊啊——不要想了!


  但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二回。

第十二回。


  「啊啊!哈……!」

  劇烈的重擊讓阿誠整個人弓著身子向後傾,腰間被崇強而有力的雙手牢牢抓住,一下又一下地拔出、深入,隨著強力的律動池裡的水也大幅度的波動著。

  「呵……叫得這麼大聲……不怕被人聽見?」

  一樣維持著面對面的姿勢,崇將阿誠狠狠地扣入後,減緩了速度喘息道。

  「不……喜歡……?」環著崇的脖子,阿誠湊上去輕吻他的嘴角。

  「…喜歡……」

  一口堵住送上門的香吻,崇伸手撫著彼此交接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

  「唔!」

  感覺些微熱水灌入,阿誠反射性地抖了身子,下意識地咬緊彼此的接合處。

  「啊……阿誠…你…想殺我…?」突如其來的緊窒讓崇差點忍不住,卻更加壞心地將指頭緩緩插入。

  「不…呀!」

  阿誠大力地扭動反抗,但腰部的律動不經意地摩擦著體內的敏感,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阿誠,自己來……怎麼樣?」

  「拿…出來……唔……」

  一波波熱水隨著崇的小動作灌入又退出,阿誠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感受,總覺得有些異樣。

  「動一動,嗯?」愛撫起阿誠在水中的堅挺,崇哄著他。

  「…啊……好…熱……」

  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崇的逗弄中阿誠淺淺地順時針上下搖擺了起來。

  「嗯…嗚……啊啊……」

  隨著阿誠漸漸食髓知味地開始更加激烈的擺動,崇舔著雙唇想將這一幕牢牢地記在腦海中,有些懷念阿誠過去的青澀,但此刻的阿誠……多少年才能遇到這麼一次?

  「哈……啊……崇…崇……」

   阿誠雙手緊抓著崇的肩膀支撐著,努力地抬起自己的腰部離開,變換角度再重重地讓它回到自己身體裡,每一下都讓阿誠舒服得想尖叫。

  「要到了嗎?」看著眼神迷濛的阿誠,崇輕輕地問。

  「不…不夠…不夠……動……啊……」

   前端崇僅是輕撫著,身後既使動得再快也總感覺得到不了……不夠不夠……阿誠嚷著哭音搖著頭。

  「阿誠…我們……回房間吧?」

  明知道阿誠就在邊緣上不上下不下地,崇坐在池中凝望著欲泣的阿誠,咬著牙壞心提案。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泡太久了。

  「不要不要…讓我……嗚……」

  緊緊吸附的崇,阿誠難受地哭喊。

  「乖……回去就會給你了,在這樣下去會熱昏……」

  雙手重新回到阿誠腰上,崇將阿誠硬壓進深處,托著阿誠的臀部先踩跪姿,才緩緩地從池中站起。

  「啊!」

  沒有想過會在插入狀態被崇騰空抱起,阿誠雙手緊緊抱著崇的脖子,雙腿夾在崇腰間,感覺身體在崇的雙臂中略略向下墜,崇每走一步交合處就傳來難耐地撞擊,這對怎麼也攀不上頂峰的阿誠來說是殘酷的折磨。

  「嘿……沒想到你蠻重的……」

  抱著阿誠,崇順利離開溫暖的溫泉池,藉著身體都還熱呼呼的,一口氣就往臥室裡去。

  「廢…話……我是……男人……嗯哈……」

  雖然還會回嘴,但崇感覺阿誠在自己走動的過程中變得更加難耐,密合處顫抖地開合著,比起在水中明顯了許多。

  「呵,這可是個…可以很深入的姿勢……」

  站在床邊,崇故意將阿誠拉高一些在下壓,立刻就換來阿誠連連驚叫,使命地勒緊崇的脖子不放。

  「呀啊啊!啊……好…可怕……」

  「可怕…?就怕多來幾次你就會吵著不要停……」

  語畢,崇如法炮製地又反覆了幾次,果然阿誠除了溢出呻吟外再也沒有其他話語。


  「哈啊…啊……」

  跪在鋪好的床上,將阿誠平躺下來,崇大大的呼了口氣。果然,這種累人的姿勢還偶爾一次就好。

  「怎麼……沒力了?」

  躺在床上的阿誠也鬆了口氣,在沒有摔死的疑慮跟腰酸得要命的姿勢後,阿誠望著將他放下就沒有動作的崇,揶揄了起來。

  「你說誰?」

  恢復成兩個人都輕鬆的姿勢,崇在阿誠的挑釁中開始動作,伸手壓住阿誠蓄勢待發的鈴口,崇壞心地搓揉。

  「唔…!崇……」

  分開阿誠的雙腿,崇重新深入阿誠體內,狠狠地頂進。

  「嗚唔……啊……」

  不再需要話語,崇享受著自己在阿誠身體裡,阿誠體內的脈動、沙啞哭喊的呻吟、交扣著彼此雙手,指尖傳來的溫度。既使閉上眼睛,崇仍感覺自己被這些美好淹沒,就這樣……讓我沉溺一輩子吧……

 「阿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


  「……在溫泉池裡做愛不是你的夢想之一?」

 
  伸手拿起放置在溫泉池邊的酒杯,阿誠喝乾裡頭殘存的液體。

  「是,但我想那不會是阿誠的夢想。」坐直了身體,崇與跨坐的阿誠面對面。

  輕輕地,阿誠低下頭吻上崇,雙手環在崇背後,有一下沒一下地遊走。而崇這才確定了阿誠的邀請,同樣將手緩緩地撫上阿誠,一邊安撫著他的背,一邊將手下移。

  「唔…等……等等。」

  推開崇,阿誠跪起身讓自己腰部以上都暴露在水面上,伸手將清酒倒了一些在酒杯內,崇挑著眉,沒有阻止他。看著阿誠用手指沾了酒液,抬起自己的臀部撫慰上去,頓時讓崇有些口乾舌燥。

  「…嗚……」

  抬起腰部意味著上半身會向下傾斜,阿誠將頭靠在崇的胸口,一點一點地讓自己的手指進入,雖說下午時崇已經軟化過,擴張並不困難,但自己來……對阿誠來說總是有些難度。

  而從看到高抬起自己臀部的阿誠開始,崇就已經亢奮得難以壓抑,只是這樣的機會難得,說什麼都要忍耐。

  「……崇……」

  「嗯?」

  面對阿誠的叫喚,崇柔聲應著。

  「坐…起來……」吻著崇的胸口,阿誠要求道。

  「……喔?」

  挑了挑眉,因為好奇阿誠接下來想幹什麼,於是順應著他的要求,崇從水裡坐上池邊,看著阿誠艱難地抽動自己的手指,同時吻上自己亢奮。

  「…哈……」

  伸出舌頭,阿誠從下而上舔舐著,抬眼對上崇難得吃驚的表情,阿誠只覺得整個腦袋都被一股好似駕馭了崇般地優越感襲來。崇在做出那些該死舉動時心裡也是這種感覺?

  「舒…服……?」

  吸允著崇的頂端,阿誠試著將第二隻手指深入自己體內。

  「很…舒服喔。」

  崇伸手撫上阿誠的髮際,而阿誠已經慢慢地將崇整個埋入自己口中,不熟練地上下移動,舌頭抵在上頭摩擦著。

  「……唔…嘶……」

  沒過多久,崇低低地發出愉悅的低吟,這使得阿誠停下了自己手指的擴張,更加全心全意地侍奉它。

  「夠…夠了,阿誠……」抵擋不住阿誠口舌手並用,崇第一次感覺自己被阿誠操控在手中。

  「…可以…喔……」

  阿誠抽離自己的雙唇,輕輕地說著,隨後低下頭加重了愛撫的力道與速度。

  「唔…你這……妖精……」

  放在阿誠髮上的手從來不曾加重力道,其實崇並不想就這樣被阿誠給弄出來,但在阿誠自發性的使用了幾次深喉嚨後,卻怎麼樣都無法讓人再忍耐……

  「啊…!哈……」

  崇喘著氣,忍不住在阿誠的喉嚨中射出體液,而在幾秒鐘的暈眩後,崇低下頭,看見阿誠嚥下他的液體,抬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


  幾乎不經過思考,崇一把將阿誠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長達數十秒的時間裡,不語。

  「崇仔,我會窒息……」

  面對崇感動的擁抱,阿誠也是欣然接受,只是在這力道實在太大了點。 

  「阿誠……」

  將自己的頭埋在阿誠頸間,崇怎麼也沒有放輕力道。

  「嗯?」靠在崇溫暖的胸膛中,阿誠覺得自己方才的辛苦還挺值得的。

  「我愛你。也許我這輩子只會對你說這麼一次,可是你要記住……」

  「呵……笨蛋……」

  推了推崇緊到窒息的擁抱,阿誠湊近崇的耳邊,輕輕地道:

  「抱歉,崇仔……」

  「怎麼?」

  忽然聽見懷裡的人兒抱歉,崇有些反應不及。

  「我應該…更享受你的安排……」靠在崇的肩膀,阿誠低聲地道。

  「……不,是我沒有考慮你的心情。」

  輕吻著阿誠近在眼前的後頸,崇同樣低低地道。

  「那,就扯平囉?」

  綻開微笑,阿誠拉開了一些距離。

  「……嗯…但我想……我還是需要更多的安慰……」

  一記濃烈的吻,崇將阿誠整個人推往池中央,開啟了今晚第二次的池中戰。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十回。

 第十回。


  撥開身上的外套,阿誠反手將門拉上。端著拖盤上兩瓶溫熱的清酒來到崇在的客廳,將拖盤放置在沙發前的木頭桌上,阿誠坐在地板上不語地喝著清酒,時不時跟著崇一起看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社會新聞。

  一瓶、兩瓶、三瓶……阿誠喝完了就再打電話加點,而當小牧第二次將桌面上的酒瓶收走放置新瓶離開後,阿誠反覆地將清酒往杯子裡倒再湊近嘴邊時。

  「夠了阿誠,第五瓶了。」

  崇伸手制止阿誠將嘴邊的酒飲下,將酒杯大力地往桌上放。

  「有什麼關係,才一點點又不會醉。」面對崇的不悅,阿誠無所謂地擺擺手。

  「但清酒會讓你隔天宿醉到爬不起來。」

  清酒最厲害的就是喝不醉人卻可以讓人隔天頭痛的要死。號稱喝不醉的池袋國王在年少時也曾被清酒陰過那麼一次,從此之後比起喝清酒他更愛喝烈酒。

  「可是我已經點了啊。」

  「……你…是不是醉了?」

  見阿誠聳著肩平淡回應,崇瞇著眼看向他,因為喝了酒再將上屋子裡有暖氣的關係,阿誠的臉些微泛紅,但崇不太確定是哪個讓他變得如此。

  「怎麼可能……」阿誠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站起身。

  「去哪?」

  眼看情緒不明的阿誠邁開腳步要離開,崇伸手抓住他。阿誠看著他,抬起崇緊抓著手腕的那隻手,將自己的腰帶拉開。 

  繫在腰上的帶子失去了作用,原先密合的衣領一點一點鬆開,雖然不到完全敞開的地步,卻開始若隱若現了起來。

  「洗澡。」

  話一出口,阿誠便感覺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量減弱了。重新邁開步伐,阿誠在崇的注視下走進了主臥房的浴室中。

 

  蓮蓬頭強力地淋在阿誠身上已經超過十分鐘,阿誠在洗過頭髮跟身體後,就這麼站在底下發著呆。

  「……搞不好真的有點醉了……」居然跟著賭氣起來……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阿誠關掉蓮蓬頭,隨手抽了條乾浴巾擦拭全身,最後將它圍在腰間走出浴室。

  打開溫泉池拉門前,阿誠找了件乾淨的浴衣,撿起地上的外套披上,才想到自己方才匆匆地就去洗澡了卻忘記放外面的水。

  抱著先衝出去放水再回來沖一下熱水的心態,阿誠一口氣拉開拉門,卻發現外頭水氣繚繞,崇已經坐在溫泉池中飲著剛才還阻止他不准再繼續喝下去的清酒。

  阿誠走出拉門一步步靠近溫泉池,將衣服放置在一旁的矮櫃上,對上正盯著他不放的崇。

  「怎麼?」

  脫下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阿誠用腳試探了下水溫後才完全進入池內,水不深,坐下來大概只到阿誠心臟左右。

  「還在生氣?」

  尷尬地沉默一陣子,崇才低低地問。

  「你在說你還是在說我?」仰著頭,阿誠把頭靠在溫泉池邊緣,讓肩膀以下的地方都沒入在水中。

  「你。」

  「我?我為什麼要生氣?」斜著頭,阿誠正眼對上崇,許是燈光的關係,此時的崇看起來很落寞,似乎又有些無奈。

  「…………」

  面對阿誠的回答,崇選擇不語。只是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頂頭的櫻花,被風吹落的櫻花瓣掉落在水中,泛起一小撥漣漪。

  阿誠抬頭同樣看著這片景色,在沒有光害的山裡,就連星星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斜眼瞥向那個仰著頭的男人,阿誠也在心中嘆著氣。

  明明就沒有冷戰的意思,卻誰也不願意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也因為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總會有一個人願意率先放棄原則……

  算了,抱歉吧。怎麼算錯的比較過分的都還是自己……


  「阿誠……?」

  高大的身影遮住崇的視線,阿誠毫無預警地來到崇面前,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想來晚上的爭執讓崇頗為收斂,既使阿誠就坐在自己大腿上,卻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只是扯開苦笑關心道。
  
  
  「……在溫泉池裡做愛不是你的夢想之一?」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九回。

 第九回。

 

  「怎麼說呢……很有…偷情的感覺。」

  
  將阿誠抵在櫻花樹下,崇將右手從下擺伸進阿誠大衣內,扶著他的腰讓彼此更靠近,原先就牽著的手在不自覺間已經變成十指緊扣的狀態。

  「神經……病……唔……」

  閉著眼承受崇的深吻,放在腰間的手緩緩地像前移動,來到大衣的拉鍊處下方,撥開浴衣重疊起來的兩塊布,探至阿誠大腿內部。

  「……冰……嗚嗚……不……」

  崇的掌心依舊是溫熱的,但末梢神經的指尖卻已經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微涼,才撫上阿誠,立即得到阿誠聲聲反抗。

  阿誠僅剩下的一隻手抵在彼此之中,時不時地用力想推開崇。繫在腰上的腰帶有些鬆動,阿誠開始害怕自己會應該浴衣大開而讓一雙腿好無屏障地暴露在空氣中,那跟脫光也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啊…好冷……崇……」

  大量的寒氣從略開的浴衣鑽入下半身,阿誠只得將抵抗中的手臂伸至崇頸後,牢牢地抱著暖爐,將頭頂在崇頸間阿誠開始些微地發抖。

  「阿誠,我好喜歡你喔。」

  離開就算冷也還是有些反應的小阿誠,崇靠在阿誠耳邊低喃,鬆開緊握著彼此的雙手,崇就在阿誠的大衣底下為他從新整理下擺,繫緊腰帶。

  「忍得住嗎?我本來想在這裡用嘴巴幫阿誠一下的,可是阿誠似乎冷得也射不出什麼來了。」

  面對重新整理好的儀容,阿誠在崇臉不紅氣不喘地在他耳邊說出這樣邪惡計畫的同時,忍不住大力揍了崇胸口一拳。

  「你有病嘛你!」

  說著,阿誠轉身就離開這淫穢的櫻花樹矮牆。

  「唉,別著麼說嘛。我可是為了你放棄了實踐夢想的大好機會耶。」

  跟上阿誠的崇,伸手又將彼此的手牽了起來,只是這次得到阿誠毫不猶豫的甩開。

  「…在…在櫻花樹下幫我……是你的人生夢想?」

  「夢想之一。」

  面對阿誠難以置信的模樣,崇面不改色地回道。

  「你瘋了嗎?你難道就不怕被發現……啊……天啊……」扶著額頭,阿誠感覺自己的思想都混亂了。

  「我只是……把拘束都留在池袋了而已。」

  「……什麼意思?」

  放下扶在額頭上的手,阿誠望向崇。

  「就這個意思。」

  看著阿誠,崇露出難得寂寞的表情,那種酸澀的模樣阿誠從未見過。

  「阿誠,我想先回去了。你可以去櫃檯走走,看有沒有想要的片子。」

  「等等!到底什麼意思?」

  見崇轉身就要離開,阿誠趕緊衝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角。

  崇搖搖頭不語,又邁開了步伐。

  「王八蛋!你把我搞成這樣還要我自己去走走?」

  緊抓著崇,阿誠不滿地大聲道。雖然只是小反應但終究還是有反應啊。

  「天氣這麼冷,等等就會好了。或者…你可以去前面看看……有沒有艷遇什麼的。」

  「去你媽的艷遇,要艷遇我還用的著跟你出來…旅行……?」

  看著崇離去,阿誠一個人佇立在石板路上,視線轉回方才偷情的角落,想起崇在耳邊的低喃,手不自覺地撫上耳朵。

  旅行。不論是崇還是阿誠都對這個名詞很陌生,更何況阿誠還是已被半綁架的形式帶到這裡。仔細想想,自己真的從未與崇這樣出遊過,而崇安排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貼心。

  如果一開始就興致高昂的一起來,說不定阿誠會比崇更加沉溺其中。但現在看起來,抱持期待的似乎從頭到尾都只有崇一個人而已……

  「那個……笨蛋…………」

  阿誠咒罵了一聲,終於邁開步伐,卻朝主屋的方向快步走去。

 

  用力地推開大門,阿誠入屋後立刻將門帶上,脫掉鞋子大步走到半臥著正在看新聞的崇身邊。

  「喂。」

  見崇看都不看他一眼,阿誠將手中的兩片DVD丟在他身上。

  「幹麻?」崇斜眼瞥向阿誠。

  「看片子跟做愛,選一個。」

  直直盯著崇,阿誠一本正經的道。

  「……看電視。」挪了一下位置,崇將視線轉回電視上。

  「…………」

  事實上經過上次的生日事件後阿誠就已經知道,崇生悶氣時會故意表現得異常冷淡,而這種時候要是不主動點就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阿誠自己受不了為止。

  但阿誠實在不太想表現出主動的樣子,嘆了口氣,阿誠轉身往玄關走,將身上的毛料大衣脫下,掛起來。

  「您好,真島先生加點的清酒。」

  小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隨後才被小心翼翼地拉開。

  「啊,謝謝。」

  正好就在門口的阿誠反射性地接過拖盤,目送小牧離開後,端著拖盤看都不看崇地往主臥房走去。

  拉開主臥房連接外頭的拉門,阿誠這才正式見到溫泉池的模樣,雖然還有沒有放泉水,但就已經能夠想像在裡面泡湯是件多愉快的事。矮牆裡外都種有櫻花樹,只是位在裡面的較為矮小些,在燈光的照耀下,櫻花的顏色十分鮮豔。

  細緻的石板地磚鋪滿了整個澡堂,矮牆四周皆有園藝造景,很傳統的露天澡堂,只是……阿誠忘記澡堂是露天的,而他已經把外套掛在玄關了。

  正想轉身回玄關拿外套,阿誠便感覺肩膀上一沉。

  「會感冒。」

  為他披上外套的崇這麼說著,隨後轉身走回客廳,一屁股坐回沙發上。

  阿誠望著崇悶悶地又坐了回去,明明就在生他的氣不想理他卻有擔心他會感冒……到底,他們誰欠誰比較多?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八回。

 第八回。  


  「呃……」

  綜合生魚薄片、刺身、明太子山藥燒、照燒白干貝、香煎小羊排、蟹肉磨菇濃湯、鰻魚手捲和鮭魚季飯……聽著小牧邊上菜邊介紹,拿著筷子,阿誠望著眼前的食物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怎麼了?」

  比較起阿誠,坐在旁邊的崇插了顆干貝就往嘴裡送,見阿誠有些發楞又插了一顆送到他嘴邊。

  「試試看,很不錯喔。」

  盯著眼前淋著和風醬的干貝,阿誠木然地張嘴咬下,嘴裡傳來的美妙味道令剛起床沒多久就面對豪華大餐的阿誠有了幾分真實感。

  「好吃耶……」阿誠順著筷子看向崇。

  「是吧。」

  見阿誠傻裡傻氣的說著,崇緩緩笑了,轉身動手將小羊排切開,一塊多汁的小羊排很快又來到阿誠唇邊。

  咬著崇送上來的食物,阿誠揚起燦笑,開始動起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咦?我還以為今晚要玩餵食PLAY……」

  只要看阿誠吃東西就會覺得每樣東西都很好吃,不論是眼前的高檔懷石料理還是阿誠母親大人的炒麵,阿誠總是能吃得驚驚有味的樣子……雖然阿誠說過母親大人的炒麵一點都不美味。

  「……怎麼可能。」

  喝了口濃湯,阿誠乾瞪了崇一眼,隨後埋頭扒起鮭魚飯。

  搖著頭,崇也終於將視線轉回餐桌上,上來的菜大部分都已經被阿誠夾過了一回,崇夾了些許烏龍炒麵放在碗中,端起溫熱過的清酒小酌。

  晚餐時刻兩個人都沒說什麼話,除了阿誠一下這個好好吃那個也好棒之外,一切都很安靜。

  崇看著吃相幸福的阿誠有時也會露出淺笑。大約吃到八分飽時,崇聽見阿誠一邊說著「啊~~好飽……」一邊碰一聲往後倒在榻榻米上。


  「吃飽就躺下會消化不良喔。」

  品嚐著超薄生魚片,崇轉頭瞥向阿誠。

  「好好吃喔……」阿誠側身臥在塌塌米上,同樣看著崇。

  「知道了、知道了。」

  倒了杯又加點來的清酒,才放到嘴邊,就聽見阿誠嚷著:「我要喝!」

  將酒杯遞給傾身向前的阿誠,崇看著因為躺下又起身已經敞開一半的浴衣領口……

  「幹嘛……?」

  接過酒杯,阿誠不解崇幹麻忽然陷入沉思。

  「不,沒什麼。這樣很好。」

  「什麼啊……唔,好讚!」

  哪裡來的少年老頭啊……崇在心裡想著,轉頭將桌上所剩不多的食物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全數處理掉。

  「吶、崇仔,等下要幹麻?」

  見崇吃得差不多開始倒熱茶時,阿誠挨在他身邊,接過崇也為他倒了一杯的熱茶。

  「嗯……時間還早,你想要的話也可以出去走走。還沒有好好的逛過吧,就當吃飽散散步?」

  「好啊,好啊。」

  聽見崇的提議,阿誠開心地接受。畢竟從中午開始兩個人就在這間房子裡磨蹭,老實說阿誠感覺有些悶了。

  「櫃檯那裡好像有出租DVD,等等可以順便過去看看。像是桌球、按摩椅跟大眾溫泉也在門口附近的樣子。」

  看阿誠有些躍躍欲試,崇站起身往客廳走去。

  「阿誠要換衣服還是就穿浴衣呢?外面蠻冷的喔。」

  「嗯……不知道耶。崇仔呢?」

  跟在崇身後走出餐廳,阿誠詢問崇的意見。

  「浴衣吧。溫泉之旅不是都要穿浴衣的嗎?」

  看著崇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浴衣,套上毛料大衣,阿誠只覺得崇剛剛說出來的話真的很像一位企圖了解民情的國王……哪裡來的貴族氣息啊!

  「……那就浴衣吧。」

  穿著便服在溫泉民宿遊走怎麼想怎麼怪,阿誠接過崇遞來大衣穿上,套上附送的外出拖鞋一同走出房間。

  雖說是春天,但山裡的氣溫本來就比平地低上好幾度,尤其是夜晚時候。一走出大門,阿誠就為從腳底竄上來的寒氣些微打顫。

  「還好嗎?」

  好似對寒氣沒有感覺,崇伸出手握住阿誠還保有幾分微溫的手。

  「嗯……」
  


  就這麼被崇牽著,倆個人一同從樓梯上走到與主屋間隔不遠的石板路上,順著崇的帶領右轉,不論左右邊都種植著高大的櫻花樹,在民宿地板上設置的黃色路燈點綴下感覺異常寧靜。

  雖說在立教通也是用黃色路燈,但因為是高聳的現代化路燈,都市感的氣味十分濃厚,與現在的氣氛以及輕易地就能嗅到森林的氣味相比實在相差甚遠。

  「這才叫賞櫻嘛……」靜靜地走石板路上,阿誠歎息的道。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正逢晚飯時刻,還是可以隱約地聽見主屋矮牆內飲酒作樂的哄笑聲,但這一切對在矮牆外散步的兩人而言就像不存在一般。

  「阿誠,我想吻你。」

  來到主屋矮牆的最邊緣,阿誠正想著可以繞著牆邊順便走到大門口時,耳邊忽然聽見崇怎麼說,潮濕的氣息撲上阿誠有些冰冷的耳後。

  「呃…在……這裡?」

  在崇手的牽引下,阿誠轉過身與他面對面貼近,阿誠左顧右盼著四週,露出了些微不安的神情。

  也正因為是晚飯時刻,吃飽出來散步的情侶不佔少數,至少遠遠地就看見一對從大門往這裡走來的情侶。

  「要不,在我們屋子後面的矮牆?那裡更隱蔽些……」

  回頭望了望已經過頭的北苑,崇拉的阿誠往回走。

  「就是因為隱蔽才會有更多人吧……」面對崇的霸道,阿誠低聲吐槽。

  「至少那裡沒有路燈。而且……這麼冷也不會有人想在外面脫光吧。」

  邊說著,崇帶著阿誠來到不再鋪有石板路的北苑後方,果然在沒有路燈照耀下陰暗了不少。唯一的光線是來自矮牆裡,也就是他們自己房間後方的溫泉池傳來的些微明亮。

  「怎麼說呢……很有…偷情的感覺。」

 

國王番外*溫泉與賞花。第七回。

第七回。


  「嗚……不……」

  水龍頭緩緩地流出溫熱的泉水,漸漸溢滿浴缸,弄濕坐在地板上的兩人。溫泉特有的硫磺味瀰漫在空氣中,混著水蒸氣讓整間浴室有些矇矓。

  仰躺在崇身上,阿誠閉著眼拒絕看自己敞開腿坐在男人大腿上。

  「已經…習慣了吧……」

  右手在阿誠體內絞動著,崇的左手移到阿誠胸口的凸起或輕或重地施力,因為雙腿間有崇的腿阻擋著,阿誠想合都合不起來。

  「不…不行……」

  既使阿誠抵抗,崇仍然自顧自的挪動位置,終於將火熱的部位抵在阿誠的入口處。

  「……嗚!」

  感覺到崇緩緩地進入,不適及壓迫感越來越明顯,填滿著他的身體,很深很熱……

  「阿誠,張開眼睛。」

  完全沒入後,崇伸手扳著阿誠的臉,強迫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與已經在他身體裡的崇。

  「……唔…你真的……很變態……」

  咬著牙,阿誠不停地發顫,許是那人不間斷地愛撫著他的胸口,許是埋在身體的凶器正散發著難以排解的熱。

  「呵……變態也不是一兩天了吧……」

  緩緩地律動著,崇感受著阿誠獨有的緊緻。

  「…嗯……」阿誠仰著頭承受身後淺近淺出的麻癢,忽然,崇將阿誠抬起,抽離,深深地埋入。

  「啊……!唔……」

  阿誠不自覺的想往前伸出雙手去觸碰地板,藉此取得一些安全感,卻被崇狠狠地將兩隻手向身後扳,再一次深頂至完全沒入。

  「好…深……」

  張開雙唇大口喘氣,阿誠感覺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當崇再一次抽離,卻開始以緩慢速度下壓,宛如第一次進入時那樣緩慢、磨人。

  反覆著好幾次,麻癢的感覺有增無減,阿誠開始有些難耐的搖動自己的腰肢,而崇卻依舊保持這那折磨人的速度。

  「崇…崇……夠了……」終於,阿誠發出求饒。

  「張開,眼睛……」

  同樣在忍耐,崇啞著聲音,啃咬著阿誠的耳際。

  「…唔……」

  耳邊、胸口、身下不斷傳來點不到要害的酥麻,阿誠幾乎低泣著將自己緊閉的雙眼半掀開。

  雖然有些水氣阻擋,但鏡子似乎使用不太會起霧的材質,阿誠看著自己雙腿敞開地跪坐著,被崇扳著將整個身體呈現在鏡前,頭髮微濕、臉色潮紅、不論是胸前還是跨下的敏感都堅挺著,底下連接著…連接著……

  「唔……」

  因為太過羞恥,阿誠不自覺地想撇開臉,同時感受到身體裡的崇脹大,阿誠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而這對崇來說完全就是壓死驢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嘖!」

  終於受不了繼續磨耗下去,崇放開阿誠的雙手,將他的臀部一把拉起跪至在鏡前,雙手扶著阿誠略微顫抖的腰間,再也不壓抑的頂進、律動。

  「啊啊……哈……」

  身體被劇烈地搖動著,阿誠被迫將雙手放置在地面上平衡,一抬眼便可以看見自己的那發出愉悅呻吟的表情,看見崇在自己後方咬著牙衝刺,身體與眼睛都可以同步感受到崇……

  「唔!……啊………」

  同樣利用鏡子,崇看得見阿誠迷離的雙眼與他四目交接,騰出一支手向前握住阿誠,崇同時也上下撫慰了起來。

  「不…不行……啊……」

  只需要一瞬間,看著崇的阿誠立即癱軟得無法在支撐自己的身體,崇眼明手快的將阿誠的臀部拉的更高,而阿誠已經連頭都依慰在地板上了。

  「不……哈啊!啊!」

  緊握著雙拳,阿誠把臉埋在手腕處,在崇絲毫不減緩的愛撫下達到頂端,而崇則在阿誠劇烈的收縮中艱難地抽離出來才釋放。


  癱軟的阿誠在失去崇之後便側身倒下,微張著眼喘息。

  溢出的溫水和緩地流過阿誠貼在地面上的每個部位,暖暖地帶走方才姿勢帶來的不適,阿誠感覺自己的意識也有些隨著水流漂離了自己的身體。

  「還好嗎?」

  來到阿誠身邊,崇伸手撫著他的臉龐。

  「膝蓋…痛……」幾乎是氣音,但阿誠還是忍不住想抱怨。

  「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啊!倒在地上的阿誠忍不住翻白眼。

  見阿誠沒有生氣的樣子,崇拿起不遠處的蓮蓬頭,施力讓阿誠坐起,將他還有自己從頭到腳沖了一遍,才用大浴巾把阿誠整個人包住扶起來。

  半漂移地被崇連扶帶抱到客房,崇就像在自己房間一樣,熟練地找到放置浴衣的櫃子,為阿誠擦乾頭髮和身體換上浴衣,拉著他在床邊坐下。

  「等我一下。」

  接著才胡亂地擦拭自己,同樣套上浴衣後,崇脖子上掛著乾的毛巾,手拿著抽風機走到阿誠前方。

  「累嗎?」

  打開吹風機,崇仔細地撥動阿誠的髮,確保每一處都吹乾。

  「……嗯。」

  被崇輕柔地撥弄,阿誠更加昏昏欲睡。不管是昨夜沒睡好又或是吃飽飽就做運動,總而言之阿誠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

  「嗯。」

  關掉吹風機,崇又撥了撥阿誠的頭髮:

  「阿誠穿浴衣真好看。尤其是現在,亂性感的。」

  歡愛過的阿誠臉上和身上仍保持著未退去的紅醞,看著他順從著自己的模樣,崇的心中不免有些盪漾。

  「呵。」

  聽見崇的讚美阿誠輕輕一笑,接著便迎接來自池袋國王深情綿密的細吻。  

  「唔…我有點睏……」輕輕地被吻著,阿誠小小聲地呢喃。

  「先睡個午覺吧。」

  看著表現出倦意的阿誠,崇拉開棉被讓阿誠鑽進去,當全身都躺平在床上,阿誠感覺自己置身天堂,這張床也太舒服了吧。

  崇花了點時間吹乾自己的頭髮,從另一側進入棉被中,側著身看見阿誠臉上掛著舒適的笑意,不由地也微微一笑。

  「晚餐前我會叫你。」

  為了讓阿誠睡得安心,崇趁著阿誠失去意識前緩緩道。

  「……嗯。」

  挪著身體,阿誠將崇當抱枕,伸手環住崇的腰間,將臉埋進胸膛,沒過多久便發出沉穩的呼吸聲。

  見阿誠睡著,崇單手伸進阿誠頸間給他當臂枕,抱著阿誠,緩緩地閉上昨天夜裡因為有些興奮,也沒怎麼睡好的雙眼。

  雖然中途有些爭持,但從現在開始,應該就是一段美好的假期了吧。擁著阿誠,此時的池袋國王就像個普通正在戀愛的少年,幸福的味道從心理蔓延至微微揚起的嘴角。